这声喊叫倒是泄恨了不少,寒衣朝后躺下看着天空,对地上的湿寒也毫不在意,手边的落叶裹着泥沙,寒衣偏过头看着那落叶脏乱残破,寒衣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在意的……”
脑海当中传出了小秧的声音,寒衣竟然感觉不到奇怪,对于小秧侵占她身体的那段时间的记忆,寒衣多少都还记得,只不过不愿想起,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不愿去想起那些真相。
寒衣没有回答,在她脑海耳中,小秧的声音并没有停下。
“你是在意的,所以那个时候,你会难受……”
寒衣依旧没有说话,总觉得她只要是回答了,就是承认了。
小秧也安静下来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小秧现在能做到和寒衣感同身受。
寒衣默默的站起身来,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能怎么办……”看着面前的围墙,寒衣缓缓笑了。“出去就是死,比较下来,在这受些气算的了什么。”
寒衣这也算是回答了,低下头,看着脚尖的影子,总有一种是看着小秧的感觉,环顾四周,寂静无人,寒衣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一会啊。”
寒衣跑出院子,朝着书房的方向回去,她的那盏破旧的灯还在书房的床边放着,寒衣走到书房的门口,从里面出来了两三个人。
吓得寒衣侧身躲进一旁,后背靠着墙壁,寒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总是不想遇见庄子里的人。
那几个嘴里说着抱怨。
“人不小,吃还挺能吃的,这每日什么都不做白吃白拿的,还得咱们收拾……”
“就收拾着吧,谁叫她是少东家心头上的人。”
“真是可惜了沈姑娘那么好的人。”
……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等走了很久,寒衣也默默的站了许久才从墙角当中出来。
寒衣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些话听在心里就像是沉入了谷底一般,连一点涟漪都看不见,可在寒衣的心里,已经成了阵阵波涛。
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寒衣真的想要直接离开这里,不管承诺了什么,也不管别人说过什么。
进了房间,寒衣拿起灯来,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从书房院外跑来了一个人,正好和出门的寒衣撞了正着,寒衣手里拿着那盏油灯,下意识的背过手不让别人看见。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对方看了个清楚,那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寒衣的双眼当中满是警惕。
“祭北雁出去办事了……”
那人抬手抱拳缓慢行礼,可是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寒衣,寒衣多少也知道自己是被误会了,可又不想解释什么。
那个人转身离开,寒衣放松下来,转身按照原路返回,回到那个僻静的院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