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家伙一言不发,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在他们的心中妖魔都是不讲道理,做事莽撞,并没有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能追。”其中一人说道。
有人不同意就有人会持不一样的言论。“为何不追,此时他们后退,就当乘胜追击,夺回失地。”
“既然我们可以后退设伏,他们也是可以的。”
“他们会有这个智慧?”
直到现在,仙乾殿还有人认为妖魔是未开灵智的生物。
“现在不是有没有陷阱的问题,而是我们花了大功夫设陷阱,如果这么一追,我们就要把力量白白浪费在了这,我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倒是说道了现实的问题上,争辩的人不再说话,看着运作的灵石,也感觉分外的可惜,现在想想,他们甚至不敢贸然将这灵石停下,就怕停下的那一刻,百里袭会带领大军进攻。
战争残酷,不单单因为死人而残酷,还因为决策决定了活着的人生与死。
“再等等。”
最后的决定,沦陷的地方只能是再等等看情况了。
以此,倒是形成了休战的状态。
而在祭北雁的队伍当中,一路南下越来越顺畅,很少见到仙乾殿的弟子,队伍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有多缓和,或许是因为接近祭北雁的势力范围,变得安心。
马车之上,祭北雁手拿湿帕子,在给寒衣擦拭面颊,几日沉睡从未苏醒,也要注意一下梳洗。
祭北雁的动作极致温柔,轻抚寒衣面颊,湿润白皙,擦的仔仔细细的,没有落下一处地方,收拢寒衣那些不听话的头发,简单束起。
看起来寒衣并没有因为病魔而沉睡,只是简单的休息而已。
在祭北雁的身旁,寒衣始终在看着,看着他脸上的担忧,看着他的温柔,寒衣心里不是滋味。
总觉得说些别的,才能缓和下来。身为灵体的她指着脸颊一旁干净的地方,说道。“这里不干净,快再擦擦这里。”
可是祭北雁却听不见,寒衣默默收回手指。“祭北雁,我要是一直都不醒的话,你要怎么办。”
寒衣伸出手,轻轻的扫过祭北雁的脸颊。“都瘦了……”
祭北雁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颓然的坐在一旁,后背靠着马车,看着寒衣久久不语。
肩膀上的伤好了大半,杜未然刚来换了药,一如既往。
寒衣也跟着坐在祭北雁的身旁,突然笑了。“你在陪着我,我又在陪着你,有点奇怪哈。”
祭北雁没有回答,寒衣倒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总觉得,只要常说话,总有一瞬间,祭北雁或许听得见。
现在的寒衣,倒是有时间整理整理脑子里那些凌乱的记忆。
“祭北雁,我现在想起了小时候,但是我又在害怕,父母的死似乎和仙乾殿有关,当时,我见到了段惊尘,就在那些长老们来之前,段惊尘就出现在了那里。”
寒衣细细的说着以前的事情,现在的她不会因为一面之词而相信模糊的真相,而认定谁是罪魁祸首。
“如果我父母的死,和仙乾殿有关,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