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寒衣的脸色不好,也是一夜无眠的状态,孟楠羌是有些担心的,可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子。
而除了孟楠羌都是些糙汉子,谁都不好说这种话。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浅儿身上,可是浅儿适时的躲开了孟楠羌的视线,显然,她也不想和寒衣提及这些事情。
浅儿只是一个女婢,她还是选择明哲保身。
正如祭北雁说的那样,几乎是住在这里的,一直以来也都是相安无事,十来天的时间让寒衣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
有时候甚至是觉得,这样也好,本身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祭北雁可能会受累走的更远一些,经常要顾着寒衣这边,还要顾着竹苑。
寒衣的家已经修缮好了,并排也是两间小院,本身就是一个破败的茅草屋,现在也有了它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江玉取得,说是取个好寓意的。合和斋
寒衣本身没有别的提议,就是个名字也无所谓,牌匾是祭北雁亲手写的字,拓成了牌匾,就挂在院子门前。
这几日,寒衣总是反坐在门口,一直看着牌匾的字,没感觉有什么好的寓意,倒是觉得有些嘲讽。
反正牌匾都已经做好了,也没有什么反悔的机会了。
到后来,寒衣也就不去看那牌匾了。
整日吃吃喝喝的,时不时逛逛周围的林子,就算是表现的自由自在,很快乐的样子,可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寒衣是不开心的。
可祭北雁不解决这尴尬的问题,谁能劝的了。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不会受到北方战事的影响,而南边的困惑也不会打扰到寒衣,这里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归隐地一样,让人感到舒适。
可是安宁只是暂时的,变化随之而来,祭北雁来合和斋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两日里只能留一顿饭的时间,又要匆忙的回到竹苑。
这一顿饭,基本上是一刻也不与寒衣分开,可是这短暂的相处总是太过缥缈,让寒衣心里感到不安。
而现在,祭北雁已经三日未来,寒衣是想要去打听打听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念头。
寒衣又要一个人出去打晃,虽然说是一个人,周围还是有嬴战的手下做着护卫。
而其他的人,在院子当中围城一圈。
夏决,江玉,嬴战,马虎子,孟楠羌。
无思本来是在这其中的,可是瞧他是个孩子,就把他挑了出去。
想要用最原始简单的方法解决这个难题,手心手背。
少数的那个就要肩负起劝慰寒衣的重担了。
刚要出手,江玉出言制止了一下。“等等。”
然后把嬴战推了出去。“我觉得嬴战帮不上什么忙,就我们来吧。”
孟楠羌和夏决,还有马虎子纷纷看向了嬴战,都点了点头,很赞同江玉的决定。
嬴战也是自觉的后退一步。
对决开始了,几个人面面相觑纷纷出手。
寒衣一个人停在林间,前面就是自己父母的墓地,寒衣想要去见见,可是又不想心事重重的过去。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寒衣回头看去。
从气息上判断,来人不是祭北雁,寒衣也就没有太多的波澜。
来人正是马虎子。
他憨笑着走到寒衣的面前。
“恩人啊,咱来陪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