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并不适合养狗,毕竟养狗要负责每天带它们出门散步,而我自己无疑更愿意宅在家里;这样看来的话,也许养猫才是更适合我的,我们俩互不侵犯领地,我昼伏夜出,它也昼伏夜出,赶上了还能互相点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它身姿矫健地爬上猫爬架,我大巧若拙地打开编辑器,各顾各的,没有谁离不开谁这一说。
但狗狗是离不开主人的。尤其是宠物狗。就算自己有捕食和生存能力,情感上的依赖总是割舍不去。
我看了一眼跟着我跑来跑去的豆豆,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它并不清楚那个每天按时带它出去玩并且按时喂它吃饭的哥哥就要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生物钟无比混乱连自个儿都自顾不暇的姐姐……但随后我又想起,在沈慕容没有回来之前,我也跟豆豆过了一段非常合拍的生活,它的精力旺盛有时是让我感到头疼,但也因此倒逼着过上了正常作息的生活——所以真的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算沈慕容离开,我们也能愉快地生活下去。唯一有些麻烦的,大概只是思念和习惯所带来的短暂不适感。
但时间终究可以抚平一切。
我刚把餐具放进洗碗机里,就听到门铃响起。
“我去拿我去拿——”我自告奋勇地冲了出去。
也许是为了放松一下越来越沉重的心绪,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从而转移注意力,无论基于哪一点,当我笑盈盈地下了楼,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外卖时,这个目的都已经实现了。
“嚯,外面还下雨呐?”我看了一眼外卖小哥身上湿漉漉的雨衣,“实在是辛苦您了。”
“这会儿不下了,刚刚有一阵下得才大。”小哥透过头盔嗡嗡地说道,“您赶紧回去吧,我看里面有带冰袋的生鲜,别给闷坏了。祝您用餐愉快~”
借您吉言。希望这顿饭我能开开心心地吃完,不额外想些多余的事情。
当然,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句话,我始终都铭记于心。于是在把鸳鸯锅拿出来摆好,把外卖袋里的食材拿出来摆好——不得不说包装的确实很讲究,冷冻毛肚的冰块体量估计够我打上三杯大杯冰沙——把餐具拿出来摆好之后,我打开了冰箱,伫立在门前,认真地思考起来。
“在找什么吗?”沈慕容好奇道。
“我得喝点东西。”我头也没回,“昨儿剩下的那瓶梅酒去哪儿了啊哥??”
“哦,我喝掉了。”他平静地把火锅底料丢进水里。
“??”我满脸问号地转过头来。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瓶,你要是想喝的话——”他起身走过来,“我找一下。”
“不是。”我有些迷惑,“你什么时候喝的??”
“上午遛完狗之后。”他似乎不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
“?我记得还剩不少啊??你都喝了??”
“嗯。”
“你没喝醉吗??”我无比震惊。
沈慕容终于把目光从冰箱里一排排的瓶瓶罐罐挪到了我的脸上:“我觉得它喝起来更偏向于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