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跟自己和解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内心里也同时跟我妈妈也达到了和解。”我笑了笑,“其实你现在经历的已经有所进步了,怎么说呢,起码你还年轻,走了一趟鬼门关之后,想开了,以后的路还是好的。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确实被我妈妈逼的想去死,当时我真的很小,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我那时候怕她,但孩童的本性又让我很爱她,我理解不了她为什么那么喜怒无常,只觉得很绝望。包括后来我抑郁,很难说里面没有我妈小时候那样对我的原因。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有的人要用一生治愈童年,如今我确实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悲观主义的门一旦被打开了,就很难再合上。尤其是,当你脱离眼前的生活,试着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了解事实后面的真相,你就会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沮丧。
但我们应该始终都抱有一丝希冀,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能想着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而是想,‘今早真美啊,幸亏没有死在昨夜‘。”
“就算这一切都没意义吗?”小马问。
“就算一切都没意义。”我肯定地回答了下来。
“但我有时候会觉得,我没有去改变的勇气。”小马摇了摇头,“我很怕受到指责……更怕改变之后也不会变得更好。”
我沉思了一下:“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之前的某一天深夜,我给我大学时候的室长发了消息。
发消息是看到了她的朋友圈,那会儿似乎是她男友二十三岁还是二十四岁的生日,她准备得很用心。两个人的生活环境也特别棒,养了两只猫,房子是我喜欢的性冷淡风;她和男友刚在一起不久,但是早就相识,是大学同学;男友是我们专业的男孩子,大学的时候和曾经在我们专业但后来转专业了的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我帮你理一下。男孩子大一刚来就看上了同专业的女孩子,于是就追,两个人都是青岛的,长得也都好看,理所当然在一起了;后来同系上课的时候认识了我室长,室长属于女神类型,女朋友后来转专业不在身边,性格又不太合,从大一就吵,慢慢地和我室长关系就比较好;这期间我室长也是一直有男友的,所以两个人仅限于关系很好,毕竟都是很负责的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大四的时候男孩子的女朋友选择了去杭州做老师,而我室长选择了去香港读书。BTW,我室长在大三末尾迅速跟初恋结婚了,这时候她刚结束了一段很长的恋情,不知道怎么的初恋又回来了,可能有情怀冲动,就领证了。
插个题外话,国家设定晚婚晚育年龄还是挺好的,遏制了大多数不理智的上头。
在毕业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见过室长领证的对象一次,陪她回来收拾行李,开了车。当时是什么感觉呢,我室长绝对是女神级别,长得好看,气质好,学霸,而她对象宛若一头野兽。不光是胖,还弥漫着一股社会气息,非常粗糙,对帮忙搬行李的我们没有做任何表示,仿佛我们是给钱了的搬运工。同时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对室长的疼惜,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他只是陪一个同事来办事。连带着室长都显得堕入凡尘。
我当时想,初恋情怀可太可怕了,我都忘了我初恋叫啥,甚至高中时候折磨得我几近崩溃的前男友,这会发张照片我都认不出来。或许这个模式只是他们同居一段时间之后必有的老夫老妻模式,然而我恋情极短,不等厌倦我先逃离,故而也不知道老夫老妻模式是怎样,姑且就当做是了吧。
因为除了这个解释,我也没法用其他理由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