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卧室里却传来一阵响动。
慕染只好立刻找回思绪，连忙起身，走过去。
果然，没过多久，门就被推开了。
厉承衍走出来，目光盯着她的脸看。
慕染慌忙侧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厉承衍看着她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倏然沉了几分，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冷得叫人有些胆颤。
慕染匆忙整理好情绪，赶紧看向他，这才发现厉承衍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厉承衍看着她的目光里，似乎对她有着一层淡淡的恨意，可单说那是恨意，又显得描述太过单薄了，因为那里面的情绪有些她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慕染是第一次见到厉承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地心里惊了一下。
“厉先生，出什么事了吗？”慕染小心翼翼地询问他。
听到她的声音，厉承衍迅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是眼底的冷意还未消退，证明她刚才没有看错，那样的情绪也是真实存在。
“老将军的女仆已经找到了，也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厉承衍淡淡地答道，“不过那张验尸报告，就要麻烦一些。”
慕染原本还困惑，听到他的话，也就把刚才看到的暂时抛到脑后了，“为什么这么说？”
“廖俊成给的那个地址是他在C国的一个别院，现在那个别院是他的妻子程韵在住着，里面也全都是程家的人，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厉承衍继续回答道，“而且目前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发现藏在其中的文件。”
听到这个答案，慕染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光不由地黯了黯。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总有会有办法确认那东西还在不在，”慕染只有这样安慰自己，“就算被程韵发现了也没有关系，我们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