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知道自己不该在东家面前哭,但她就是忍不住,怎么都忍不住。
她最后只好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跪下磕头请罪,接着跑回自己屋里了。
许元元站在屋外,听她在里面压抑的哭声,觉得她现在需要一个抱枕。
见到铁花拎着个琉璃瓶子过来,她把瓶子接过来,把铁花推进去了。
“东家,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抱着她,拍拍她的背。”
铁花迷迷糊糊的进去,抱着季秋,拍着她的背:“东家让我来的,你哭吧。”
季秋愣了一会儿,哭的更大声了。
哭声太大,引来很多人,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过来,不知道怎么了。
见到许元元在一边,还以为季秋是被罚要么就是要被发卖了。
许元元说没事儿,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去。
秦钺过来的时候,也问怎么了。
许元元叹气,把事情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说不是她的错,她就哇哇的哭了,可能是以前很委屈,被人指责过太多次吧。”
她看得出来,季秋是委屈的哭,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以前的事。
秦钺叹气道:“世人对女子约束多,出了事多是指责女子,她又是庶女还不受宠,大概从没人跟她说过不是她的错这句话。”
许元元想了想,觉得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人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有时候,一句话可能推人入深渊,也有可能把人从地狱里拉出来,人就是这么坚强又脆弱的动物。
虽然不是季秋的错,但这件事也引起了许元元的警惕。
家里人越来越多,这些方面就得注意,不能乱糟糟的了。
她就让季秋把住处重新安排一番,男女分开界限分明,免得再出事。
接着,她就打算去找许盛说说,以后在外面千万别喝酒了,就这点酒量,太容易出事儿。
结果许盛还在睡。
阿馒点了他一下,点的过头了,英招来看过,说可能要睡到晚上。
好在人没事,不用担心。
许元元瞥了阿馒一眼,阿馒小心的缩缩脖子。
既然许盛没醒,她就打算先出去一趟。
刚好秦钺也要走了,他们俩一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