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是黑子哥的阴魂,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去办理后事时,多烧些纸钱,好好发送他一下,让他在路上不至于缺钱花。”
乐果嫂泪流满面,拉着张凡的手,哽咽道:“我现在孤身一人了,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小凡,以后常来看姐,别忘了姐就行。”
“今后,只要我路过镇上,肯定过来看看你。”
张凡望着乐果嫂,她脸上有一种新寡女人特有的哀怜神情,让人心疼。
“那姐就天天在店里等你。”
“好的。我现在给省城警察局打个电话。”
张凡给警察局打回电话,把嫌犯的相貌特征以及拖斗车型,一一讲清。
警察听了,虽然不知张凡的线索从何而来,但总算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参考方向。
张凡默默地回到村里,心情沉闷。
吃完晚饭后,村里大喇叭通知,各家派至少一名代表,去村委会开会。
涵花见张凡郁闷,便怂恿他去村委会开会,顺便散散心。
张凡磨磨蹭蹭来到村委会时,偌大的屋子里,已经坐了上百号村民。
抽烟的,打牌的,骂架的……小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乱成一团粥。
张凡找了个角落,悄悄坐下。
刚坐了一会,不料,讲台前的村长张三叔看见了张凡,马上招手喊:
“小凡,这边坐,这边坐。”
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
“我在这挺好。”张凡见那里都是村委会委员和族里的长辈,便摇头谢绝。
老韩叔走过来,笑着把张凡拉过去,摁在椅子上,“小凡,这儿适合你坐。”
自从张凡把虎子打跑之后,张三叔现在对张凡这个本家侄儿佩服得不得了,村里遇到什么事,都找张凡商量一下,张凡都快成了村里的幕后军师了。
这几天,张三叔一直有个心事,春耕已经接近尾声了,村里的青壮年村民没活干,窝在村里急得团团转。
没事干,就喝酒闹事。
如果个人出去打工,往往要不回工钱,弄个血本无归,因此,村长想找个工程,把村里工程队拉出去。
无奈路子不野,找不到好活儿。
为这事,村委会几个人商量了好几天,最后张三叔决定开个村民大会,顺便跟大家研究一下,春耕以后农闲怎么办?
张凡刚刚坐下,张三叔就宣布开会。
会计把村里的帐单给逐项解释了一下,又讨论了几个别的事,最后张三叔把论题扯到了正事上。
“村里青壮年劳力富余上百口,都呆在家里,除了喝酒打牌闹事,还会干点正事不?”张三叔越说越激动。
村民议论纷纷,有人敲着椅子喊:“三叔,村里要是能给大家找个出路,谁还愿意窝在家里喝酒?”
“人家孟家集村工程队,一年四季在外有活,个个往家寄钱。”
张三叔道:“孟家集村有个在省里当官的,在省公路局。我说,咱们村有那种人物吗?”
张三叔说完这话,悄悄瞟了一眼张凡,这意思是要张凡上道。
有人喊:“张凡,张凡不是路子挺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