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时,阿兰已经不在身边。
张凡一夜没睡好,中间醒了几次,对身边一堆火似的阿兰是躲也躲不及。
但此刻发现她已经离开了,他心里反而有些怅然。
看着她睡过的地方,被子和枕头都留下了她身体的压痕,把脸凑近,可以闻见她留下的淡淡体香。
不过,怅然是怅然,更多的是自豪,他不得不“感激”自己夜里没有做错事。若是一时激动把阿兰做点什么出格的事,这会儿,肯定又是心里无限的负罪感。
真时忍一时海阔天空啊。
一边想一边穿好衣服,这时,陈琛悄声地走进来了。
她脸上的微笑很神秘,略带得意,又略带不解,“小凡,你昨天晚上对阿兰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什么都没做。”张凡一耸肩。
“没做什么?为什么她起床后一直在哭。”
在哭?
肯定是因为我没有对她做什么!
“噢,我去看看她。”
“不用了。她一早就去早市买菜了。”
张凡吃过早饭,见阿兰仍然没有回家,便告辞离开去林木基地。
春花正在大棚里莳弄花卉,见张凡来了,便带他来到一个小暖棚里。
这里的温度和湿度控制更严格,是专门培养种花繁殖花籽的地方。
里面放着十几盆花卉,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个个枝叶繁茂。
“这些,都是我挑出来的好花,是准备拿去参加投标的样本,你看行不行。”春花问。
张凡伸手抚摸花瓣,不断地点头:以这种标本参加投标,再加上局长和林处的照应,应该是能够中标的。
不过,这花说来说去,除了比别人家的家更水灵更鲜艳,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要是能培养出一种别人家没有的品种,那才能在市场上占领先机呢。
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在张家埠摸红苹果的神功。
既然小妙手摸苹果,苹果能变红,摸花能不能有点效果?
苹果和花可都是属于植物啊!
一边想一边用手在花瓣上摸来摸去,摸完花瓣摸花蕊,摸完花蕊摸花茎……上下左右全都摸遍了。
“你在干啥呀?”春花笑问,“摸什么摸呀,像个花痴!”
张凡心中泄气,一耸肩,苦笑道:“春花姐,你说,要是能用手摸一摸,花朵就大、就好看,那有多好。”
春花冷笑一声,“小凡,你是不是炼功炼走火入魔了?产生幻觉了?听没听见宇宙语呀?”
“不是幻觉,是……”张凡话到嘴边,把红苹果的事给咽回去了。
摸红苹果的事,只有张凡和涵花两人知道,从来没有向外人泄秘的。
这几天,张凡东跑西跑,一趟B国一趟滨海市,春花苦苦在这里等他,弄得她心中颇不是滋味,联想到张凡在外面肯定有女人陪伴,便有几分醋意,借机嘲讽道:“你的手是小神手,摸哪个女的,哪个女的就死心塌地跟你;要么,你把摸女人的劲头拿出来,说不准把花儿给摸开了呢。”
“话糙理不糙,”张凡微微笑道。
春花的话,乍听是赌气,细细琢磨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
要是真用摸女人的那种心情来摸花,说不上小妙手上的古元真气真能把花的细胞或基因改变,从而产生奇迹呢!
试试吧!
想到这,张凡闭上眼睛,把手里的花朵想象成春花,很“深情”地上下左右抚摸了一遍。
花朵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反倒是被他手上的太“深情”,给揉搓得蔫了。
春花本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张凡这么认真,逗得她反而乐了起来:“小凡,省点情意吧,留着给你的那些女人,好让她们高兴高兴。”
张凡没理会她,仍然低头研究花朵。
研究了一会,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花先攻芯,花芯娇嫩,最有灵性。
想到这,以中指慢慢指向牡丹花芯,轻轻一点!
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花芯顿时开放,片片花瓣轻轻舒展开,花冠骤然增大,由一个核桃大小、将开未开的半花半苞,一下子展开形成一朵硕大的绽放花朵!
它是嫩粉色的,花芯显得微黄色,片片花瓣优雅地向外展开,整个花冠直径约有十五厘米,像一只农村盛菜的大碗,又像一只傲人的虎头王。
从花芯当中,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清香,闻着非常令人陶醉。
张凡和春花都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
最令人叫绝的是,牡丹显得非常神秘,颜色脱俗,好像从天上下凡的仙花,格外清逸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