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伙时,老鲨装醉,先由人扶走了。
其他人早己经看出来张凡和五嫂要单独相处,便纷纷告退。
雅间里只剩下张凡和五嫂。
五嫂喝得面如桃花,全身无力,柳腰如绵,站都站不住,双手扶着张凡,“张,张老弟,姐今天不在状态,喝大了,露丑了,老弟送,送姐一程……”
不太会用词儿的五嫂,到此时也忘不了在张凡面前文皱皱几句。不过在张凡听来,都是臭词乱用,听着不但没有文采,反而可笑。
张凡轻轻握住她胳膊,一手扶起柳腰,道:“五嫂,没问题,我送你。”
搀扶着五嫂,慢慢走向自己的大奔。
当大奔慢慢行驶时,五嫂在副驾驶上把身子靠在张凡肩上,目光极为迷离,张凡闻得见她如兰的口气。
“五嫂,要吐?”张凡一边加大油门,一边笑着。
“姐没喝多。姐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她声调哀怨,好似胸中有无数孤枕难眠的夜晚积聚起来的怅惘要一吐为快。
“今晚夜色很美,赏心悦目,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张凡顺着她的话,敷衍一句。
“你,小弟,张小弟,你,男人,还文人,这句诗,用得好,用得好!”五嫂用醉人的口气说道,其实,她心里清醒得很,眼前的小鲜肉,她今晚必须拿下。
这时,车开到了一片寂静开阔的地段。路边是一片刚刚拆迁的工地,路灯没有,行人也没有。她忽然道:“张老弟,停车,我有点不对劲,肚子疼……”
她柳眉微皱,纤腰半扭,那样子真是人见人怜。
肚子疼?
张凡一皱眉,慢慢把车停在路边。
“哪里疼?不要紧吧?”张凡问道。
“这里……”她玉手指尖捏起旗袍的前襟儿,轻轻一敞,露出平坦腹部,再用指尖点了点雪似的肌肤,“这里疼,疼得厉害,刀铰似地疼,哎哟……”
她脸上如此痛苦,声音发颤,使张凡颇有几分相信她是真疼,忙问:“要不要去医院?”
“你不是中医吗?现在疼得厉害,受不了,你先帮我按按!”她的身体忽然贴了过来,一下子粘在张凡的腰上,双手紧紧抓住张凡小妙手,往衣襟里面塞,嘴里不断地吟着:“这里,这里,按哪,按哪!”
张凡到了此时,难以再有闲心判断真假。
咱是中医大夫,眼见患者疼痛至此,不论其中真是假,都要出手相救。
轻运一口丹田之气,小妙手轻轻款款,发出古元真气,自指尖熠熠发出,指尖如运笔狂草,在她小腹处划了几个圈儿,古元真气已经注入肌肤之内。
以这样强烈的古元真气注入体内,不管你是肠绞痛、大疝小疝、腹肌抽筋儿、还是月事痛经……即使是临产阵痛,也会戛然而止。
啊!
五嫂没有叫出声来,但在她内心,却是发出了极尖利的惊叫!
好有神力的男人之手!
这手灵巧而坚实,按在腹部,有如电熨斗轻轻熨过,所过之处,从内到外,温热异常,舒适无比……她本来是装疼,被张凡这一按,竟然忘了装疼,直接叫出声来:“好,好,好……舒服!”
这一叫,阴谋基本暴露。
张凡一皱眉,心里骂道:去,我是妇科医生,治病除痛,不是给你找舒服的!
张凡已然确信她是装出来的,干脆把手从腹部拿出来,还用力甩了甩,像是要甩掉上面的女人香气,讥讽地笑道:“你这肚子疼得不明不白,我医术浅薄,你还是去大医院做CT全面检查一下吧。走,我拉你去京城人民医院急诊。”
五嫂拧起柳眉,娇面如花,怒目而视:装傻跟我?腹部都接触了,你竟然不动心?世界上的男人,我可以肯定,没有一个具备你这样的定力!
我的挑逗已经到了令人发抖的程度,你的克制却爬上了令人发指的高峰!
五嫂一怒之下,双臂如蛇,绕到张凡脖子上,紧紧一箍,身子紧密地贴了上去:小鲜肉,你不会是天生不具备男性能力吧?
不像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的废物啊!
张凡有些进退失据,处于尴尬地步:脸上,紧紧贴着她的脸,胸前,死死抵着她的胸;腿上,被她重重地坐着……整个的怀里充满着一个火样年华的少妇。
张凡为了驱除蛊虫,服用了鲇鱼皮粉,之后身体极为强健,比当时服用益元丸更胜一筹,这样,更增加了考验的难度!
稍不留神,就会溃败!
他微闭双目,不使她如火的眼光烧灼坏自己的视网膜;摒住呼吸,抵御她如兰的体香沁入肺腑;一口真气,吊住丹田,凝神于体内脉络,使气不外溢……
他不是不喜欢她,凡是一个男人都会喜欢这个千亿媳妇级别的妖娆女子,尤其是在这种零距离接触之下,支配男人的不是情,而是彻底变成了欲。生物和生理上的本能,绝对是左右身体大盘指数的主力……
但是……最后一丝理智,仿佛怒海沉船之后最后一块飘浮于海面上的木板,张凡内心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警戒着:五嫂这样一个道儿上风尘女子,经历复杂,以她的道上风云生涯,整天整月地浸染于男人堆里,张凡是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就接受她。
张凡吊住真气,屹立不动。
五嫂却不屈服,紧紧地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