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请不要挡路!”
张凡伸出脚,轻轻一踢,踢到朱秋奎腰上,朱秋奎应声向后,跌坐地上。
张凡抬腿迈过,从他身上跨过去,有如跨过一堆垃圾。
朱秋奎绝望了,侧身向前,伸出手,紧紧地拽住张凡裤腿,另一只手向怀里一掏,亮出一张支票,高高举起来,抖着划拉着,递到张凡面前:“张神医,这是三千万支票,请收下!”
张凡脸色十分不耐烦,挥手一挡。
朱秋奎手上一疼,如被锤子砸中,手里的支票飞落地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奉劝朱总有点尊严,不要过于下贱。你这样跪着爬着,会被R国的厨子笑话!”
朱秋奎忍痛把支票捡起来,再次哀求:“张神医,我在你面前下贱的不如一条狗,不不,我就是一条虫子,我求求张神医,可怜可怜我这条狗、这条虫吧!”
说罢,回头看着朱军南。
朱军南皱了皱眉。
弟弟的行为相当没尊严!
让他这个当哥哥的跟着掉份儿。
犹豫一下,走过来,挥手把支票从朱秋奎手里夺过来,不由分说,塞进张凡衣袋里:“小凡,他这样闹下去,搅得大家都没法吃饭,还会被外国人笑话……要么你去一趟吧?”
张凡点了点头,“朱叔说话了,我肯定要去的!但这支票还是算了吧,如果看在钱的份儿上,他出再多的钱我也不去。”
说着,把支票往朱军南手里塞回来。
朱军南非常感动,张凡是太给他面子了,“小凡,我欠你的情,早晚会报。这张支票,就算我给你的。”
说着,把支票再次塞进张凡衣袋里。
张凡只好无奈地收下,“朱叔不要这么说话。你陪大家继续吃,我过去医院一趟。”
坐到布加迪里,刚要启动汽车,手机鸣叫,收到朱小军一条短信:“张农夫,你会被蛇咬的!”
张凡轻轻一笑,回道:“治病和打蛇,是两回事。”
来到医院急救室,见医护人员只剩下两名护士在,一问,原来医生认为病人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早已经去医生办公室了。
两名护士当中,一名在看监视仪器,另一名在摆弄滴流瓶子。
她们看见朱秋奎一脸大汗地领着一个男子进来,用少有的同情口吻说道:“朱先生,你要挺住,不要过于悲伤。”
气急败坏的朱秋奎却不领情
护士在他眼里根本没地位,尤其是现在请来了张凡,她们就更没有利用价值了,不雅的骂声从他嘴里吐出来:“滚,马上给我滚开,我儿子不需要你们治病了!你们这群笨蛋!”
说着,弯腰对张凡说:“张神医,请——”
张凡踱着方步,慢慢走到病床前。
看着朱玉柱那张半死不活的脸,厌恶地皱一下眉头,同时打开神识瞳,向他身体内部观察。
朱玉柱的病情并不复杂,只不过是上次病情的复发。
本来上次张凡打算用草药把他的病彻底根治,不料风蝉子中间接手,只是给他用了一些提神降燥的草药,因此病毒并没有被彻底根除,在体内潜伏下来,并且慢慢繁殖,繁殖到了可以爆发的数量,再加上专家们不知道病源,乱用抗生素和激素,以至于加快了病情恶化,本来可以半个月死,变成了七天死。
张凡早己经料到朱秋奎会重新来找他,而他一定无法拒绝朱军南,不得不来。所以,下午在诊所时,就已经把药配好了。
此时,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只小药包。
取一只水杯,把药倒进去,用温水搅了搅,约有小半杯的样子。
朱玉柱现在闭着眼睛,显然是无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