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些保镖是负责保卫酒吧安全的,虽然平时偶尔有地痞来酒吧闹点小事,但无一例外都被他们给打到吐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强硬对手。可眼下,他们却是个个神情紧张,呼吸加重,能把老板尤金搞掂的人物,谁不害怕呀?
张凡扫视他们一眼,敏锐的眼光马上发现其中一个保镖与众不同。
此人站在所有的保镖身后,只露出一张脸。
因为他个子矮小瘦弱,站在高大的保镖后面,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张凡穿过两个保镖肩头之间的缝隙,看到了那张焦黄的脸。
那是一张大华国人的脸形!
不不,也不一定就是大华国人,长着这种脸型的人,未必真的就是大华国人,有些邻国人长得跟大华国人区别不大,别把什么不堪的事都往大华国头上扣。
不过,不管他是哪国人,反正此人表现相当反常。
这种反常不是从他眼神里露出来的,而是从他头上冒出的阵阵能量场看出来的。
用一个确切的字眼来形容,此人的长相真是很“荒唐”,俗话说就是“难看死了”。
那张凡可以说是人见人恨、人见人吐,连张凡这么有抑制力的人都不敢把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超过五秒钟!
那是一只兔子的脸,鼻子和嘴部突出,牙齿露在外边两三颗,两腮向内凹陷,两眼现出两个黑洞……若是夜里看见他,还以为老鬼从鬼星骰里跑出来了呢。
长得是丑,但杀气腾腾,他头发直立着,从体内外溢的一阵阵能量,无形地揪起了他的头发,仿佛周身的气场要爆炸了。
这是什么鸟?
哪里来的怪物,难道是尤金的杀手锏,要用来对付我?
可以说,西方人那一套进攻方式,比较地千篇一律,而大华国武士的套路,往往出奇不意,不好对付。
看来,这位是大华国的高手无疑了。
张凡来不及再多看几眼,尤金已经开口说话了:
“张先生,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深表抱歉,事先我不知道娜塔和米拉是受你的保护……”尤金开口说道。
听得出来,当着下属的面,说这些话他有几分为难,毕竟他是这里的土皇帝,向人承认错误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可是,对于他来说,身价在被拧断胳膊的一瞬间已经一落千丈了,再说一两句道歉的话来迷或张凡也无所谓了。
“辩护的废话我不想听,我们说正事吧。我跟矿业公司和原黑组织的过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心知肚明,该解的时候自然会解,我关心的是这次特多先生有什么打算?”张凡不耐烦地打断了尤金的话。
“刚才,就在刚才,我已经跟特多先生汇报了。”尤金微微地笑一下,手臂上的疼痛一阵阵钻心,他只好用笑来掩盖自己的痛苦,“特多有个很好的主意。”
“咦?我倒是想听听。”
“我不绕圈子,直接讲了,请张先生听了不要介意,因为这是特多的诚意。”
“讲!”
“……既然张先生跟娜塔和米拉这么熟,库尔盖那边给你什么好处了?”尤金问道。
张凡摇了摇头:“我和库尔盖没什么关系,我和娜塔、米拉是朋友的交往。朋友的交往不是全都需要好处的。”
“可是,如果张先生跟我们合作,我们会付张先生很高的报酬……”
“你是什么意思?我跟你们怎么合作?怕不是特多也把女儿送给我作女朋友吧?如果有此美意,我当然照单收下来,不谢,”张凡拧眉笑道,“天下没有嫌自己的女人太多的男人,除非他太监了。”
“张先生,我们特多老板确实有个可爱的女儿,不过你恐怕高攀不上。今晚我们谈的合作是另一码事,也就是说,张先生可以帮我们收集一些石油公司的情报,帮助我们矿业公司在大华国扩大市场份额,把R国石油公司挤出大华国市场去……这些工作,大有可为。而且每一次进展,张先生都会收到巨额回报的。”
“呵呵,很出血嘛?”张凡冷笑一下:“特多相当看重我呀!不过,你说的这些事,以我一介村夫,何以办得到?恐怕让特多先生失望了。”
“不不,张先生太过谦虚。此前,我只听过张先生如何身手高强,刚才,就在刚才,特多在电话里告诉我,张先生在京城极有人脉,所结交的朋友,都是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个张先生不否认吧?”
“特多的意思是要通过我去影响他们,以便给矿业公司大开绿灯?”
“话不可以这样说,事情却是这么个事情。只要张先生出面去办,我们不会让张先生被人误解的,要知道,我们矿业公司在这方面的公关费用占我们每年财务开支相当大的比例……”
“呵呵,”张凡冷笑起来,“尤金,你可以回复特多,他想多了。我张凡没有做间谍基因,更没有介绍行贿的习惯,矿业公司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想都不要想。”
“真的拒绝?”尤金一脸的困惑,虽然事先也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张凡拒绝了,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矿业公司是谁想合作就可以合作么?给你机会你还不要?
“真的又怎样?”张凡皱眉道。
“张先生,人生的大机会并不多,算来也就那么一两次,所以,谁也不要跟机会作对,跟钱作对……张先生从农村出来不久,手里的钱并不是多到烫手吧?据我所知,存单事件之中,端土银行支取出来的几亿米元应该没有落到张先生手里吧?”
“何以得知?”
“因为那个琴,我们矿业公司这边对她相当了解,她并不是一个很喜欢跟别人分享的人。所以说,张先生上次欧洲之行,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可以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