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也连连摇头,“不是我们见死不救,也不是我们挟隙报复,而是赖总罪恶深重啊……巩叔,你想想,空华集团多么大的一个巨无霸,有多少独家市场,多少政策倾斜,可是竟然被赖总接手几年就给搞垮了!心得有多黑才做得到啊!这种渣子,挨一千刀也无法向国家交待,也无法向失去工作的工人交待。现在,被人给他一刀,有何不可?”
巩梦书无语。
赖总罪恶确实极大,依法一般却不能判他死刑,现在被黑衣人惩罚一下,也算偿还孽债了。
只好点了点头,“也好,这样,小凡你就省心了。”
“就是嘛。”
两人回到镇上酒店。
巩梦书依然不能割舍,坐也不是,卧也不是,午饭后,巩梦书要去镇上的古玩市场淘淘宝,散散心。
张凡却称自己夜里没睡好,要补一觉。
巩梦书有点奇怪,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张凡留在房间里,把碎片全部摆到床上,一片片地试错,然后用天极无量珠将裂缝粘合起来……
用了整整三个小时,花瓶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
放在茶几上打量,它仍然是美仑美奂,风采依旧,并无半点缺损。
用手指敲一敲,发出当当的脆响!
遗憾的是,它上面的古魂气并没有恢复。
不过,这对于巩梦书和其它人来说,古魂气有与没有是一样的。
张凡掀起床单,把它轻轻蒙上。
巩梦书在街上逛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兴致勃勃地回到酒店。
一进门,发现张凡正在看手机,忙把背包放下,从里面一件件掏出“宝”来:
“小凡,你别说,这个小镇文物真不少,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大寺之地,沉到民间的好东西到处都是,你看,我淘了一下午,买了……买了九件——”
“你看,这件是一个小酒海,这是一只岫玉老头乐……”
如数家珍,相当自得。
张凡打眼一看,上面古魂气极少。
以巩梦书的眼力,不太可能买到赝品,但是,辫朝末和民国初的东西,除了字画,其它文物却是不太值钱。
这些东西,也只能关上门欣赏欣赏,拿不到台面上来的。
张凡叹了口气,“巩叔不是对那只长城万里图花瓶情有独钟吗?怎么转眼就爱上了这些?”
巩梦书一边取出酒精给文物消毒,一边笑道:“那我要问你,你喜欢刘涵花,不是也喜欢周韵竹、巧花还有云云吗?”
张凡傻眼无语!
见张凡尴尬了,巩梦书转个话题调节气氛,神秘笑问:“对了,老钱昨天挺生气,跟我说,你托他女儿从米国往回寄奶粉,是怎么回事?”
张凡脸上微微不自然,打个马虎眼笑道:
“我家吃的用的,好多都是枫米货,是托钱蕴给寄过来的,这有什么奇怪?”
巩梦书也不刨根问底,给张凡留面子,点头道:“也是,我家老爷子从来只吃枫米蜂胶,坚持几年了。”
张凡放下手机,坐起来,“巩叔,求求你好不?把这些破烂扔了吧!巩叔你是什么存在?玩这个档次的,不怕被人笑话?”
说完,又仰倒在床上,小声吃吃地笑。
巩梦书其实平时对这个档次的古玩是不屑一顾的,眼下因为没得到花瓶,心中遗憾,所以买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破烂,只不过借此弥遗憾而己。
被张凡一说,心中也觉得自己实在无聊,立马兴趣索然,把老头乐往茶几上一扔,叹了口气:
“小凡,今天没拿下长江万里图,真是终生抱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