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在往外渗出血迹。
陈教授叹息一声,看这样子,这一天的伤情算是白养了,再这样下去,他的恢复情况又要耽误了。
他指导顾南音给薄景夜上药,至始至终,薄景夜很安静,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发火。
等一切都弄好之后,陈教授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其他护士们看待顾南音的眼神都快要嫉妒死了,高冷霸气的薄总原本像要发怒的狮子,可在顾南音的手上,分明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薄景夜终于安静下来,众人们也纷纷散去。
顾南音见薄景夜这情况,知道自己这一时半会走不开了,于是干脆让肖文琛准备了一些洗漱用具。
薄景夜又看了一会文件,晚上十点,顾南音照顾薄景夜刷牙洗脸。
躺下的时候,顾南音怕薄景夜牵扯到背部的伤口,扶着他慢慢躺下。
顾南音一个转身,只听到薄景夜忽然问道,“你要走?”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看样子情绪已经基本恢复。
“我不走。”这个情况的薄景夜让顾南音没法安心,她走到薄景夜床前,像哄孩子一样,“我今晚睡在这里。”
薄景夜阒黑的眸子亮了亮,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顾南音在薄景夜的床边架了一张折叠床,找护士要了被子,临睡之前,她回头看了看薄景夜。
发现薄景夜还没睡,他侧着头一直看着顾南音。
顾南音对着他一笑,“睡吧,晚安。”
关了灯,黑暗当中传来薄景夜富有磁性的嗓音,“晚安。”
半夜,顾南音缩了缩身体,她感觉身体正在渐渐发冷,这种折叠床夏天睡睡还可以,冬天睡的时候下面没有床垫,冷气直往上冒。
顾南音被冷醒了,窗外的灯光透过病床照了进来,天上惨白的月亮让人不禁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