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老黄果然在永安城的“高明轩”摆下宴席,宴请乌世鉴,江风和老柴作陪,别外两名缉刑使,负责看守西召的敌人,并没有来。
大空接过老柴递来的灵石灵药,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道:“吴适,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只要跟着你,就不愁不发财啊。”
老黄却叹道:“吴老弟,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你的为人和风采,绝不是普通人,怎么样,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拜了把子,结为兄弟怎么样?”
还不等乌世鉴开口,江风已经在一边苦着脸道:“黄大人,你要是跟吴适拜了把子,他不是活生生比我高了一辈吗?”
老黄眼睛一瞪,“高一辈怎么了?吴老弟惊才绝艳,尤其是那份见识,当真是天下少有,你们都学着点。”
江风道:“是,是,只要有人说你的《簪花录》写得好,那便是见识天下第一。”
老黄脸上也是一红,道:“那叫知音你懂不懂?象你们这些兔崽子,每天只会打打杀杀,哪里懂得什么书中真义?”
乌世鉴这才恍然大悟,惊讶道:“黄老哥,原来那本《簪花录》是你写的吗?”
老黄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是,老弟啊,我不仅在缉刑司当差,也是花间派这一代的掌教。”
他搓了搓手,道:“吴老弟啊,你说句心里话,我那本书写得怎么样?”
“很好!我前几天又把这本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喻大于小,借风月喻人心,那个,那个,虽然有些地方写得露骨了些,却是一本好书。”
老黄眼里发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弟啊,果然还是你有见识,来来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乌世鉴将酒一饮而尽,老黄已经大笑道:“老弟,既然你这么有见识,不如加入我们花间派,过两年,等你把我们门中的功法练熟,我就将这掌教之位传给你怎么样?”
江风在一旁道:“花间派总共就只有你一个人,这掌不掌教的,恐怕也只有这么大的滋味。”
老黄将桌子一拍,怒道:“小兔崽子,你今天是要拆老子的台来的吗?”
江风立马闭上了嘴巴,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乌世鉴哈哈大笑,喝干一碗酒,道:“老哥的好意心领的,只是我有自己的打算,恐怕要让老哥失望了。”
老黄叹道:“我也知道现在的修行者,个个都是讲究勇猛精进,又有几个人会静下心来读书,通过写书来提高修为呢?”
乌世鉴惊道:“写书还能提高修为吗?”
老黄道:“那是当然,其实在千万年前,我们这一派还是十分兴盛的,也出了许多大家,他们著书立作,天下传读,读的人越多,聚焦的念力就越强,就会形成庞大的力量,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他叹息道:“可惜现在的人,求名逐利,肯读书的人越来越少,所以我们这一门就逐渐没落了。”
乌世鉴更加惊讶,道:“通过别人看你的书集聚念力,再转化成庞大的力量,那这不是跟守着一座灵石矿一样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只是汇聚的念力,始终是外来的,并不能转化成自己的力量,用一分就少一分,只有不断的累积,才不会消磨殆尽,当然,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念力的汇集也是源源不绝的。”
乌世鉴不禁击桌叹道:“天下之大,真是能人辈出,创造出这一门功法的前辈,真是惊才绝艳,令我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