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还未说完,我便抬手打断了她所
要继续说的话。心底不禁有些嗤笑,天缘?若是天缘便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世间,想来就没有所谓情与意了,太假。而对于我的夫君,绿儿口中的陛下
。
可是这世间,有怎会有如此之多的迫不得已和意外?
或许,当初的自己就不应该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吧,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为了自己一人而舍弃后宫三千佳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傻傻的相信了他的话,只身来到了深墙高壁如牢笼一般的皇宫。若不是如此,现在也不至于……
有些惊呆了罢。”
果然,绿儿瞧着我似是真的看开了,便吸了吸鼻子,笑着应我:“娘娘开心了便好,不过,原来这便是彼岸花啊?果真是好看!”
闻言,我淡然一笑,不予否置,只是淡淡接道:“走吧,回去了,瞧了这些时间,有些
挣扎着坐起来,脑袋还有些疼。
白苹一边打量着她所在的这个房间,一边按揉着太阳穴。
其实,我早已想好了自己的去路,但是我不敢告诉绿儿。绿儿是我尘世之时在皇宫中,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称呼我为娘娘的人了。我虽进了宫,却并未得到个什么名分,所以那些后宫的妃子们就有些肆无忌惮了,时常结队带着些丫头寻上门,他不在,便都以欺侮我为乐,只不过我生性静默,都不做计较罢了。只有绿儿,在我明里暗里受人责辱和欺侮之时为我心疼,在我孤独寂寞之时为我道些安慰,许多,我都记得。
我有些不忍心离开她,但昨天夜里确是一个人想了许久。我不像那些个富贵人家里的千金小姐,从小就有父母的宠爱,只因我并没有儿时的记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只觉得一觉醒来,似是遗忘了一些很珍贵的东西。
曾救我的老游医告诉我,他是在上山采药的途中发现我的。见当时的我奄奄一息,便将我救了下来,只因当时的我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失了记忆,心中不忍,便将我带在了身边,取名为芍药。苹还未反应过来,已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当即也不顾及太多,后退几步,自身习惯使然的右手负左手于左胸前,屈膝向着两人飞快地各行了一礼,欢快地道:“谢谢父亲成全!谢谢阿母!”
也是这时,白苹才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原来原身父亲也姓白,在城中经营着一家脂粉铺子,因为深受城中女子喜爱,经年之下也算是小有家财。
只不过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早年白父四处奔波,伤了身体,至今,也只得与白母的一个女儿,也正是原身。白父为女儿取名蘋,取自《诗经》的“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