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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飘渺,墨发披散,绿儿眨了眨难掩喜色的眸子,望了望正立于云头的自家主子,四周满是云雾,她的主子,助她脱离了尘世苦痛的小姐。正征征然,双目无神的瞧着周围一闪而过的景物,入面的风有些强劲,使鬓边的发丝一下一下,抽的脸部生疼。
“伯爷爷,谢谢你的水。”
这时,房门被缓缓推开,忙转头细看,原是三哥枍桑,便有些好笑。
“三哥近日是怎么了?何以用着大半夜的不睡觉,学了人间那梁上君子,闯自己妹妹的寝宫了?若不是相熟,只怕我定然会拿根棍棒,将你打了出去,也好护着了自己的名声。”
枍桑没答话,寻了个凳椅坐下,却并未像往日那样嬉笑模样。倒是眉头紧皱的盯着我,简直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不禁浑身一颤,忙低了周身气势,弱弱道:“那,三哥还是说吧,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朱红是一种灵果,所开之花似月之华,阳之娇。果实鲜红欲滴,酸甜可口的,倒是深得我的喜爱。
怎奈得竟只有玉琼山,才生得这果子,去往的路途又甚是遥远,让每次馋虫上身的我都不了了之。
想着不久便可以吃到美味,心情又怎是区区欢喜可以拟得?
圆月当空,我轻手轻脚的溜进了阿爹的藏酒窖,如是想着,就是少个几坛罢了,阿爹应是不至于发觉吧?
打定了主意,遂毫不怜惜,将几坛年份看着较为久远的桃花酿,一坛坛的搬上了后院凉亭的亭顶之上。
枍桑在一旁挥着纸扇,看着渐多的酒坛,唇角不禁微微抽搐。在我累极拭汗之时,终是忍不住,疑惑出声。
用两支细小却不失精致的玉兰簪固定上了面纱,雪白的纱绢,左下角绣着一朵正含苞待放的芍药。发上却只有零星坠饰,用一根水蓝色的丝带束着发。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发间应是有些什么,戴其他的,每每总觉不适。
不再去想那么多,端着一副温婉可人的笑,便走到殿中帮着一旁的阿母招呼来客。
来来往往,虽不用一一顾及,却总得保持着笑意,久之,再是开心的庆日,也难免有些不耐。
实是难熬了些,只好小声告知了阿母,趁着一时来客暂少,悄悄溜到了后院。
瞧着四处无人,便扯下来有些碍人的面纱,使命揉了揉双颊。唉,这么久,脸都快要僵掉了……
不禁奴了奴嘴,想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名上仙了,却还是要受上一些非人折磨,真是份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