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听着声音抬头,不远处,一个仍是一袭青衫的男子此时半数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雕刻精细的翡玉头簪固定,其余则是尽数披散在身后背部。从她的这个方向看过去,面冠如玉,儒雅清风。
“有事,有事的!。”白苹连忙从坐着的青石上惊跳起身,拍拍自己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也正逆着光线周身都透着一抹金光的正温和看着她的男子,又或者说是温雅少年,未语面先红,“这位……郎君,我,我想跟着你。”
少年轻皱了下眉头,看着眼前明明出身不错,做事却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声音有些冷,“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这些话,韩某就当从未听过,姑娘还是……自行离去的好。”
说罢,也不管身后还呆愣在原地的白苹,直接推开房门直接进去。
“哎,韩郎君,韩郎君!”白苹还有些呆愣,回过神后只能看到两扇倏然关上的木门,杨花依旧在落下,白苹怔愣地看着眼前的木门。门内隐隐传来脚步声,只是渐行渐远,分明就是从未将白苹放在眼里,忙于自己的事情去了。地狱的花朵,往生花?
白苹愣了几下才是回神,一脸的不可思议地皱眉道。
“等等等,小卜,那会儿不是还在说这是什么地狱往生花,还有神仕,也说这朵花是一朵上古妖花,怎么忽然在你口中又变成了什么上古神花?还是唯一一朵!”
白苹看着白净手臂上的一朵娇艳的半开着的红艳花朵,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在第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花之时,只会惊奇地以为它不过仅仅只是一处比较离奇的印记明显的胎记罢了。
可是若是相隔一段时间再次清楚看到一出花形胎记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是当时的啧啧称奇,他们只会惊恐,失声咒骂此为妖花。
更甚至是都在传,妖花降世祸国殃民,是整个世间的灾难。
自从那个路过的宫廷神仕在看到她手臂上的花,离奇地称之为上古妖花之时,这种平日里就隐隐相传的流言更是变本加厉。
他们都在说,白家的二姑娘生而体带妖花,年愈长,其妖法就会随着手臂上的妖花的盛开而愈增愈强。
他们也都在害怕,说二姑娘经常痴傻说不定是被什么孤魂野鬼带去学着妖法,将来等妖花全盛,他们,并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本就为上古神花,品阶不凡,一般人也是难得寻见的,不过现在外面的人一听到地狱花,又闻其名往生花,便就片面的认定了身为妖花的身份罢了。”“韩郎君,我们真的是有缘呢!”白苹提着裙摆款款几步就走到了韩非的面前,再次看见这个青衫的少年,白苹眼里都仿佛闪着星子。
韩非见了,一双泛着幽光的眸子微闪,直到女子走近了后才是温煦的拱手行礼,“姑娘,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