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尝受燕王称赞。
很多事情,只要细细一想,便能大多知晓其中关窍。
想及这几日他身在青城之中,渐渐所察觉出来越来越多外乡之人,还有很明显感觉到的微末紧张气氛。
特别是今天,就连青城城门口也开始安排了诸多守卫一一查询过往之人……
分明是在青城中想要抓捕什么人才是。
姬长淮顿了下,总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或许也正是因此,所以白苹堂堂一世家贵族之女,才会沦落到如今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青城之中,时刻东躲西藏着有家不能回的境地吧。只是看一眼白苹的装扮,就知她绝对不是因为付不起青城的客栈住宿费用才会如此。
一如这一次。
分明是堂堂韩王朝都渊源已久的世家贵族之女,却是被困在小小青城之中丝毫不敢声张。只得藏身在街头小巷,就连客栈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去住。
姬长淮自幼熟读经书,通五略,懂伦常。虽是燕王室偏支,却也是承托与族中诸多长辈悉心教导,如今也算的是聪敏好学之子。
这一下,不仅是在外头装着不会出声的鸵鸟。没有人敢妄去断言,是否以后的情况。
后来经过了恒古的讨论,他们才是终于决定,随着韩王室的决定,一同迁都。她正扯了一根长绳,背着包裹要偷偷从窗口离开。
“我听说每一个读书求学之人,皆是在心底深处有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亦或者是抱负。为此,他们皆是宁愿头悬梁锥刺股。就像我的兄长,据说他的愿望便是走遍这周王朝的广袤河山。”姬长淮早上并没有出现。
今天不仅仅只是要拜访长时间未曾见过的旧师。
还要他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如今也已经长时间不曾见过的李斯。
又或许,姬长淮秉承着燕王室的贵族教育,有些侥幸的想着。
既是同门,旧师在旁,也是多少会注意一些同门之谊。
“莫非是,师兄家中还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师兄通古在往日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根本就丝毫离不开家中的,又怎会还能这样看起来毫无负担着的陪同着老师,也是师父一齐过来路途遥远的青城这边来。
“也并非是如此,不过是家中发生了一些小事罢了。不过难得师父千里迢迢来了楚国,好歹师兄我也是楚国人氏,不可能说是有师来不相迎的话来。”
“正好听师父说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师弟你的居住之地,因为为兄许久都不曾见过师弟,也正好是同时楚国边境的青城,因为想着师父此行带了自己后至少也是有自己会方便许多,便直接提议了陪同。也是因此才会有你今日的一出事情罢了。”
韩非有些微许的歉意,既然师兄对于自己家中所发生的事情避之不谈,韩非也是不会强逼着师兄说出来。而是混着自己的那一抹升起的歉意,看着正是闲适地背部倚在花园林中的竹子上的单后抬起一只脚摆在竹身上的黑衣青年,“如此一来,倒是非的不是,劳累了师兄如今这个时候还要为非忧心,非……”
“哎,哎哎,说什么呢,我这可不是专门为了你,不过是想着许久未曾见过师父的面,有些想念。再者青城怎么算来也是我的国家之中的地方,如何也不说得师父独自在遥远路途之中独自一人,做弟子的却是明明师父都来到了自己的地盘却是无动于衷,丝毫不曾要尽地主之谊的道理。”
如此一说,韩非倒是安了心。从小时候,他便知道他的父亲总是跟周围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他知道青城这个地方是两国之间的交界之地,而父亲一直都是每天都看着那在青城的北面方向看过去。青城以南的方向,是母亲的大楚国,而青城以北的国家。
据说那儿的国姓,为韩。
而父亲很是儒雅,他与自己所看到的周围的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人都很是不同,父亲会认字,而且还知道很多很多的知识。
在他小时候父亲就经常教导他各种各样的知识,还有各种的常识。
既是在青城,虽然也是在青城,却并不代表韩非的生活就一定是要过的愁苦万分。反而若是真的算下来,韩非自小除了这天生而从生来带的怕是根本无治的口吃之疾之外,还真的是从未吃过什么样的苦头。
他虽然是自小聪慧无比,却不想上天可能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极为公平的。
就像是如今,给了他千人难遇的一眼十行,过目不忘,让他聪于常人。可是另一方面,上天也不忘收了他的另一处,让他口难伶俐,口吃之症,就是连平日的正常说话也不能够保证。
自来,父亲亲自教导他许多。
诗词,书画,礼仪等等,也是在父亲的教导之下从小开始接触。以至于在几年前,才能是在父亲带着他亲自前往了如今的师父的所在地想要拜师。并且因为自身聪慧,就算是身有口疾也被师父一眼相中。等着小卜终于出来后,再好好的看着账本,一一地将小卜给予她的那些笑话全部都两倍三倍的给他收拾回去!
白苹看着一片被风吹着飘了下来的细长柳叶悠悠地落进了淙淙流淌着的河水水面上,然后又是顺流而下。
无聊,无趣,简直郁闷。
可是现在小疆时心里不开心,难受的很,这里的风景也算是最皆宜,最适合是放松心情的了。
她不知道疆时为什么会忽然沉郁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慰现在沉郁着的疆时。这个时候,人家自己去自我放松时候了,自己总不能还要是去刁蛮地打扰吧。
“白姐姐。”
“嗯。”白苹望着水面上飘零着的落叶发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话罢,她愣了下,又猛然地转头看向消瘦的身子坐在大石上的而显得格外小巧的一团的疆时。
她禁不住两眼一弯,如深空高悬的弯月,“小疆时,你已经好了啊!”
疆时微微抿了下嘴,第一次看到白苹如此欣喜的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模样。脸庞莫名有些发烫的感觉,他不禁半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声,“嗯,我已经好了。”
“白姐姐,疆时……又让姐姐担心了。”疆时尽量忽略着脸庞上的微微发烫的感觉,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若是依着姐姐原来的想法,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已经在城中找了一座最好的酒楼吃饭,然后继续满身轻松地在青城中闲逛了。
哪里,哪里会一直陪着他枯坐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
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因为他的错。疆时在心底这样的沮丧着想着。
“白姐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家?”疆时道。
只是,那一个家字,白苹却是莫名地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在小卜的在碧波湖上翻滚着哈哈大笑下,白苹看着疆时的那双明亮的尤如幼鹿的眼睛,令人不忍去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看着看着,一方面是自己在心中的惶恐。
她与小卜彷徨,“小卜小卜,你快看,疆时这样子说话是什么意思,嗯?莫不是自己方才没有解决好,现在要说与我听,让我去安慰了?”
小卜极为无情的嘲笑着。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她从没有安慰过人,又哪里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