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愣了几下才是回神,一脸的不可思议地皱眉道。
“等等等,小卜,那会儿不是还在说这是什么地狱往生花,还有神仕,也说这朵花是一朵上古妖花,怎么忽然在你口中又变成了什么上古神花?还是唯一一朵!”
白苹看着白净手臂上的一朵娇艳的半开着的红艳花朵,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在第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花之时,只会惊奇地以为它不过仅仅只是一处比较离奇的印记明显的胎记罢了。
可是若是相隔一段时间再次清楚看到一出花形胎记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是当时的啧啧称奇,他们只会惊恐,失声咒骂此为妖花。
更甚至是都在传,妖花降世祸国殃民,是整个世间的灾难。
自从那个路过的宫廷神仕在看到她手臂上的花,离奇地称之为上古妖花之时,这种平日里就隐隐相传的流言更是变本加厉。而方才一直锲而不舍地追着她的那一群青城城中的侍卫,现在早已经被白苹方才故意放倒的那一排未束的毛竹而早已被吸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窄而深的黑漆漆的巷子,也没有一个人想着进来翻找搜寻一番。
说明白苹暂时在那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跑去了其他地方之后还没有回来的同时,一直都会是极为安全的。
而现在一看小小男孩儿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巷子外面等着自己,却仍是摆出来了在白苹看来根本就是有些拉不下脸的傲娇模样。
在美的女子面前便没有了平时的庄重。
不过好歹他也仅仅只是表面如此,从来不真的去做出什么。
所以便也皆是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再是姬长淮如此的行为,他们也并不机会。
索性倒是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来。
姬长淮一向都是如此。
对于美人,他也只是喜欢一时表现的殷勤一些。但是大多时候这也仅仅只是一种在不熟悉之人面前的假象。
而当年时候,通古师哥在拜入师门之后,皮肤白皙,眉眼俊美。若是远处看,很容易便将一人的性别分不清楚。
就像是后来忽然过来的燕王室长公子姬长淮。
远远地,他便看见了原地一身黑衣,长发用绳带高高竖起的模样。要不要这么可怕!
他不会是又在想什么可怕的点子,然后想要继续折腾他吧?
呜呜呜,他错了。
要知道,就在曾经的时候,他一定对这个韩非好言好语,再也不在主人没有发现的地方,对着他横眉竖眼了!
这就是他的报复,妥妥的报复!
姬长淮早上并没有出现。
今天不仅仅只是要拜访长时间未曾见过的旧师。若非姬长淮本身就是从未相信过这一类的传言,又因为白苹貌似与他的师弟韩非之间有什么关系。
只怕是他现在也会早早就是普通现在也往青城之中派遣人手,自己却隐于幕后之中的人的一员了。
又怎么可能还有现在的闲情逸致。
一处掩在不知几百年的大树下,坐落着连木门都是简单两块破落不成样的木板的小破屋,走到这里,少年才堪堪停下。
小破屋里还住有人,少年也不知来的正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不仅是小破屋的主人,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音。女子停了下来。
少年不由眼神发亮的看着她。
“大概,等再过个十来万年,想来也是可以的吧?”女子自言自语着。
此话一出,少年发亮的眼神瞬间如被吹熄的烛,啪嗒一声就没了任何光亮。他脸色发黑到青紫,从呆滞到茫然,再到失望,最后咬牙切齿。
“司药姐,莫说旁人,像您这样的年纪,如今才是统不过正正十万岁呢。”起码要比得上他们这如今的小小青城守卫的身份贵重上十万倍。
一国公子,尤其是他们小小守卫能够惹得了的存在?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会遇到一个公子?
既然目光来回交流,一时徘徊不定。
姬长淮见此模样,不由挑了挑眉,道,“怎么?你们不信本公子的话?”
正说着身旁一下撤出一个黑影,一声惨叫声响起,正是一脚将领头人踹倒在地,接下来又是三声,其余三人也同样不例外。
见此模样,姬长淮面色不变。
他缓缓走上前来。用脚勾着领头之人的下巴,轻挑着眉,“就中国本公子行走这么多年却从未遇见此事,其他人也从没有你们如此这般大胆,很好,你倒是给了本公子一个好历程。”
小卜在白苹的一旁寻了快凸起的石坐,然后找好位置,蹲坐在上面。然后如一只本来就看着十分高贵冷艳,又可爱的狸一般,一下一下,去梳理着自己的纯白的毛发。
乖巧可爱。
是姬长淮一直都喜欢的。
他又装作似不经意之间地看了几眼,韩非从另一边走来,他才是略有些遗憾的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视线。
因为已经知道并不是一只野雪狸,而是白苹一直以来都养在身边的宠物。
亲近的很。在每年皆是有封地之中的供奉,所以关于银财这种随身之物想来也是向来不缺的。
好歹韩郎君与姬长淮也是师出同门,如此相别,或许。白苹原本猜测着,韩郎君应是在包裹之中收拾了什么青城之中的特产。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想到自己怀中的小卜。有些搞笑的想到,或许到了那时候,直接将小波直接丢出去,好歹是个上古神兽,怎么说面对那些所谓区区凡人,总归是也能有一分胜算的吧?
只不过白苹一想到那时候会出现的场景,只是简单想一下,就忍不住摇头。那一场景实在是好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