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说,“去工地了啊。”
于晴轻蔑地哼笑了一声,继续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
最终,我败下阵来了,说,“去办了点私事。”
于晴冷哼了一声,忽然将一份文件摔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问,“什么呀?”
于晴说,“自己看。”
我拿过文件看了一下,皱起了眉毛。
上面的一些主要内容,都被红笔做了记号,概括一下就一个意思。
梁宏山这两年一直在国盛跟项目,国盛一共支付给梁宏山六千七百五十八万。
按照建筑行业清包工的利润率来计算,梁宏山所得金额与他交过的个人所得税严重不符。
这两年,梁宏山向税务局交过的税款,连二十万都不到,所以……
梁宏山之前之所以那么痛快的撤场,完全是因为担心逃税漏税被发现,并不是因为他担心他设套让工人死亡的事情会被有关部门着重调查。
从于晴提供的文件来看,梁宏山至少利用国盛的企业所得税和他的个人所得税,从国盛给他的那些工程款里挖走上七百万的资金!
那么问题来了,虽然这个事情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但要被人揪住不放的话,我也有失责之嫌。
毕竟梁宏山之所以撤场,是我在终止合同上签的字。
看完于晴提供的这些文件之后,我爆了句粗口,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于晴冷冷说,“你在签字的时候,应该和财务对一下账的。”
我没说话,直接站了起来,走向了办公室外。
于晴追上来问,“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