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板着脸说，“在我家里放着呢。”
我磨了磨后槽牙，扭头朝东边刘云庆有可能所在的总行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了陈艳，垂头丧气道，“那走吧，跟你回家拿单子，只要你把单子给我，我可以先以私人的名义把那两万一给你补上。”
陈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顿，说，“回头再说吧，你先忙你的，反正我现在已经确认你这么个人了，其他都好说。”
我有些诧异。
刚刚还一副要跟我纠缠下去的样子，怎么忽然偃旗息鼓了？
陈艳问，“接下来你去哪儿？我捎你。”
我又磨了一阵后槽牙，重新坐上了陈艳的出租车。
虽然我对丈母娘去找刘云庆的事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上了车以后，还是跟陈艳说了一下我要去的地方。
而让我欣慰的是……
陈艳也不像之前那么多话了，也没在车里继续播放那首“舞女泪”……
反倒是我，对陈艳这个女人好奇了起来。
我主动问，“没有买到龙湖小区的房子，对你产生的负面影响很大吗？”
陈艳说，“当然大啊，我儿子因为没商州户口，回老家上学了，而且因为我之前交的那两万一的认购金打了水漂，我老……我前夫也没少拿这事做文章，说我又傻又蠢，居然猪油蒙了心，相信你们龙湖地产这样一个小开发商！”
我苦笑，“其实我也是被合伙人坑了，因为龙湖小区项目搁浅，我这两年就差砸锅卖铁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
陈艳冷哼道，“你们这些当老板的哪里会让自己吃亏！少在这里卖惨！”
我叹了口气，说，“你以为当老板容易啊，就像刚刚，你也看见了，跟我通电话的那人是我以前的财务，我在她面前我就跟个孙子一样，你见过哪个当老板的这样低三下四？”
陈艳冷着脸说，“演呗，你们这些老板哪个不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