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月见我愣住不语,笑嘻嘻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惊讶?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方卉要给你投资的事情?”
我还是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看着庄月。
庄月拿起我给她买的一个汉堡,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说,“我舅舅说国盛集团那边最近有点大动作。”
我开口问,“什么大动作。”
庄月说,“国盛集团在北城那边的那些项目,好像真的要动工了。”
我就笑,“我现在就在国盛集团工作,我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事?”
庄月喝了口奶茶,说,“我舅舅在公共资源交易中心那边有个亲戚,那亲戚跟我舅舅说,国盛集团最近正在联系他们,想要为北城的那些项目做招标准备工作。这样的话,商州拥有一级建筑资质的民营建筑公司其实也就那几个,我舅舅的宏远建筑作为其中之一,当然要一门心思的钻营进去了。”
我静静地看着庄月,问,“然后呢?”
庄月继续说,“在这样一个时候,我舅舅肯定也要想方设法的扩编宏远建筑啊,于是就想约一下王勇,想要给他画个饼吃吃,但哪成想王勇居然不在商州,然后我舅舅就派人打探,就知道王勇要扩编工人的事了。”
说到这里,庄月忽然狡黠一笑,补充道,“有了这些蛛丝马迹,再推测其他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吧?而且你说巧不巧,就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王勇的工程队忽然脱离了原来的老东家,挂到龙湖建筑去了!最重要的是,龙湖建筑还是你名下的公司,所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笑说,“你舅舅还真是个能人。”
庄月叹了口气说,“我舅舅是个能人不假,但不代表他儿子唐立健也是个能人呀。当初我舅舅砸锅卖铁都要让唐立健接盘宏远建筑,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宏远建筑的建筑资质。”
我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舅舅是什么意思?”
庄月说,“还能什么意思,只能卖掉信唐呀。”
我笑着说,“其实只卖掉宏远建筑就行了。”
庄月冷笑了一声,“你个臭男人真是没憋好心眼子!卖掉宏远建筑的话,对我们来讲有半点好处吗?目前信唐旗下的唯一底牌就是宏远建筑了,只卖宏远建筑,不将信唐出手,只能让信唐继续深陷泥潭拔不出来!”
我就笑,“那你们打算多少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