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错了,改是不改的。
裴融想到这里,更加用力,稍后还给檀悠悠垫了个枕头。
第二天早上檀悠悠没能起来床,裴融倒是神清气爽,各种温柔体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檀悠悠咬着被角,瞅着裴某人的背影牙痒痒,说好的诚实端方君子呢?居然也会骗人了,多亏她聪明,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肚子里就揣个小包子了。
她才不干!
何况为啥没孩子就该女人吃药?说不定是男人有问题呢!
傍晚时分,檀悠悠又收到一张帖子,没具名,是用浅紫色的花笺写的,说是明天午时来接她,叫她等着别先走。
裴融瞅了一眼,道:“这字写得真丑,是谁啊?”
“小郭夫人。”檀悠悠捂着嘴笑,开心得不得了,难道是社交季到了吗?一个个都出动了。
裴融奇怪了:“又没具名,你怎么知道是她?”
檀悠悠指着花笺下方一团乱七八糟的墨迹道:“糟鹅掌。宋御史家最有名的私房菜是糟鹅掌,我说她家为何突然请我呢,原来是小郭夫人的面子。”
“这是鹅掌?”裴融大为震惊,恨不得涂掉重新画一个。
“这不是鹅掌是什么?”檀悠悠乐滋滋地把花笺珍而重之地放进匣子里收藏起来,这可是来了京城之后,她交的第二个朋友呢。
第一个是隔壁潘氏,第二个就是小郭夫人,都是以吃会友。开心!
裴融看到她的小动作,再看看被随意扔在妆台上的药匣子,莫名有些酸。这才叫珍视,檀悠悠放他给的药匣子时,只能叫做看着珍视。
当天夜里,裴融又想再接再厉继续耕耘,才刚靠过去,檀悠悠就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疼,好疼。”
裴融不知她是真还是假,但见她翻来覆去的,又怕是真的,就张罗着要请大夫。
檀悠悠拉住他的手,小声哼哼:“别,半夜三更请大夫也麻烦,夫君帮我揉揉就好了。”
裴融被她缠不过,只好帮她揉,揉了又揉,手都软了,檀悠悠还没好,揉到困意上头,只求能不再揉,其他什么都好说。
等到檀悠悠说好些了,裴融立刻松一口气,躺下去翻个身就睡着了,梦都没做一个。
檀悠悠也舒服得不行,谁会想到有朝一日裴校长会帮她揉肚子呢?反正她是没想到。
次日午后,一辆青幄小车准时停在裴家门前,檀悠悠装扮一新,喜滋滋往车里探个头,看到又胖了一圈的小郭夫人冲着她笑,就提着裙子上了车,回身冲裴融挥手:“确实是是小郭夫人,夫君回去吧!”
小郭夫人失笑:“别家都是女人送男人出门,你们家怎会是男人送女人出门?”
檀悠悠不以为意:“闲着也是闲着。夫君成日无所事事,除了读书教书外,就是偶尔去铺子里转一转,也不赌钱喝酒会友,要是不送我出门,都难得走出大门。”
小郭夫人直叹气:“若是其他读书人知道,当初意气风发、才气闻名于京的向光公子竟然如此闲适,还不晓得作何感想呢。”
檀悠悠道:“好像也没怎么样嘛。”
小郭夫人奇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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