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狗头!
我抱着怀中的宁彩儿拼命的往上游,浑浊的淤泥翻涌,盖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更让我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在一片浑浊中,我看到了一束光!
这让我寒毛瞬间根根倒竖了起来,在这昏暗的河底,唯一的光束只有一种可能!
潜水灯!
果然,下一刻,我看到潜水灯从远处漂了过来,光亮透了过来,让我看清了那狗头!
即使是河底浑浊的淤泥,依然盖不住狗头上那渗人的鲜血,整个狗头在血水中浸泡了很久,刚刚拿出来,红得诡异。
一道道血痕,自狗头突兀的双眼,腐烂的鼻孔,破烂不堪的嘴角中流出,恐怖得紧。
狗头的双耳被一根绳子贯穿着,漂浮在水中。
绳口,整整齐齐的,仿佛被人刻意用刀切开了。
“艹!”
见得这一幕,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有人,害我!
来不及多想,因为我看到狗头的后面,自脖颈处被切开的地方,一道道血红色的小丝线,如同水蛇般,正快速的从切口处游出,朝着我的方向游了过来。
“妈蛋,是阴鬼!”
吸了血的阴鬼!
听老头说,吸了血的阴鬼最为可怕,见到活物就会扑过去,吸干血液。
懂行的人都说,这就是睡下的小鬼,遇见这种玩意,基本上就不用考虑活着上去了。
可是,阴鬼怎么会在狗头里?
瞬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俗话说:血淋狗头,阴鬼活,活见阎王,奈河过!
只有一死啊!
这他么是有人要害我!
究竟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也没功夫想,我只知道,现在若是再不想对策的话,只能提早去见老头了。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下,没人能帮我。
更要命的是,我的氧气快用完了。
顾不得一切,我抱着怀中的宁彩儿疯狂的向上游,顿时阴鬼乱窜,如同溅起了大片的血雾。
我眼角瞥了眼后背的猪胃皮,最多只够让我再存活五分钟而已。
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只能放手一搏了,二话不说,我直接将猪胃皮给扔掉,朝着一个方向游去!
暗流!
没错,现在或许这水下的暗流是我唯一的一线生机,尽管危险,但我别无选择。
放弃了猪胃皮,我整个人身子轻了许多。
没有丝毫犹豫,我朝着暗流的方向游了过去,身后大片的血红色阴鬼蜂拥而来,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快追上了!
周围一片黑暗,我只能凭借着老头教给我的,望闻问切来判断方向了。
所谓望,便是观察水流,当然目前的情况,基本看不到什么。
所谓闻,便是嗅,水下的生物都有自己特定的气味,最重要的是水下生物所待的水域几乎是不变的,诸如深海鱼极少游到浅海滩,这就可以让懂行的水鬼在目不能及的情况下初步判断自己所处的深度。
所谓问,便是投石听声,断方位!
至于切,更为考究,切水流,判距离,识暗流,阎王手里夺生死。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身后阴鬼已经追到了脚跟,就在这时,我手划七星,切水流,而后突然使出浑身的力气,抱着怀中的宁彩儿朝着一旁猛的一蹬。
轰!
下一刻,暗流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