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妇女扶住,不让她跪下,沉声道:“这跪,我受不起,这份子钱,我也无福消受,这娃,你们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我直接扬长而去,妇女一听脸色大变,跪在门口哐哐哐的磕起头来,哭喊道:“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说着,她回头瞪了张东一眼,怒骂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大师跪下!”
张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妇女拉着跪在了门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孩子是无辜的,我回头看了一眼俩人,心中觉得恶心,但依旧决定要出手相救,努力压住怒火,沉声喝道:“今夜子时,备好草木灰,长香,纸钱。红灯笼,然后备好九荤九素,九冷九热,还有一坛好酒!届时来宁家请我!”
话音落下,我又甩下了一句“份子钱也记得备好”后转身直接离开了。
回到宁家,我径直的走近了宁彩儿的房间,看着玻璃上印出的人脸,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
这人,着实眼熟。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宁老头跟娘皮子静静的站在我身后,不敢说话,少许我转过头来,看向宁老头,“宁老头,最近多派些人手在宅子里巡逻,别让生人随意进入。”
宁老头没有问为什么,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两大蛇皮袋的草木灰准备好了。”
“好!”
走出院子,我抓起蛇皮袋内的草木灰,在院子的四周洒了下去,不多时,地上竟然出现了许多杂乱的黑色脚印。
还好这些脚印只是在院子外,并没有进入院子里。
见得这一幕,宁老头的脸色不由得一白,他很清楚,这是鬼脚印,而且这么多!
我回头。淡淡的说道:“有黄符护院,小鬼不敢进屋,不过还是需要多加小心,在大门处悬挂上太极八卦镜,屋后放两只石狮子镇邪!”
宁老头听了连连称好,一番折腾后,我也累了,眼皮子都打起架来了,吃了点东西,直接上床倒头就睡。
这一睡,起来竟已快到子时,我缓缓的起身,看到屋外有两个影子正在那候着,多半是东子夫妇,他们估计等了一晚上了,见我没起,也不敢催。
吃了点东西,我慢慢悠悠的点了跟烟,张东焦急的看着我,“喜爷,这子时……”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冷冷道:“着什么急啊,驱邪很辛苦的别耽误我吐纳还阳!”
张东还想说什么,那妇女连忙让他闭嘴。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我总算是活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不急不慢的朝前走去,东子夫妇连忙跟上。
“东西准备得怎样呢?”
“喜爷的吩咐,哪敢耽误啊,都已经置办妥当了,就等您大驾光临了。”
我没有理会他,来到张东家,扫了一眼物什,没什么问题,在门口看了看,打量了下环境,我抓起草木灰洋洋洒洒的扔了出去。
草木灰落地,我手捏道印,轻喝一声:“现!”
话音一落,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的黑色的脚印!
张东夫妇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时,直接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惊恐的看向我,支支吾吾:“喜……喜爷,这是……”
“鬼脚印!你家娃请来的客人!”
我头也没抬,目光打量着地上的鬼脚印,看来是个老哥,“拿纸钱来,快!”
一个快字让张东慌不择路,险些脚下声绊,摔进草木灰里。我一脚将其踹飞,冷冷喝道:“不想被带走,就别碰这些草木灰!”
一语落,张东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狂冒。
“没出息的玩意还偷吃!”
我鄙夷的啐了一句,随后抓起纸钱,往天上一扔,手捏道印,沉声喝道:“冥纸铺路,冤魂可入,熊孩子误扰老哥轻悠,以备九荤九素,九冷九热,一坛好酒,九九归一,请老哥屋里一叙!”
话音落下,那些纸钱一落地,竟然自动的头尾相连,从院子大门口铺成了一条冥纸路,直到屋内。
这一幕,看得东子夫妇一愣一愣的,张东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喜……喜爷,你不会是要故意害我们吧?不把它赶走,怎么还请到家里来啊!”
“闭嘴!”
我的面色一沉,朝着门口说道,“老哥莫与这蠢人一般见识!”
我的话音一落。从屋外刮起了一阵阴风,冰冷刺骨,所过之处,地上的杂草瞬间焉了,犹如霜冻一般,而任凭风再大,地上的纸钱却一张也没有飞起来。
来了!
朝着大门外看去,我见一老头,身穿老衣,赤着脚缓缓的从外面走来,以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飘,因为他的脚后跟从未着地。
这老头满脸褶子,体态丰盈,虽然一脸惨白,但却极为慈祥,只是眉宇间有些黑气。
做所谓见多不怪,鬼见多了,我也不害怕了!
此刻我看着老头,朝着屋里一请,示意他进屋一叙,很快,冥纸路上便是出现了一道一道黑色的鬼脚印。
张东夫妇见得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我脸色顿时不悦,冷喝道:“还愣着干嘛?你家瓜娃子冒犯老哥在先。还不进屋,焚香点烛,跪于饭桌前,替你家娃赔礼道歉!”
甩下一句话,我径直的进屋,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冷冷的道:“人走人路,鬼走鬼道,不想误入阴间路,就被碰到那些纸钱!”
很快,我坐在了饭桌上,张东夫妇,跪在了饭桌边上,可我一抬头,老哥不见了!
我的脸色不由得一沉,冷喝道:“还愣着干嘛?焚香点烛,谢罪啊!”
此刻张东夫妇吓得浑身冷汗狂冒,哪敢有半个不字。慌忙开始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