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终于一前一后走出逍遥宫,傅禹修走出好远才发现身后的小尾巴没有跟上来,正自顾自站在那里发呆。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妙姬多想了,我们只是几面之缘,她是唐容一族的流放者,我帮助她逃难来到百夏,成了百夏王的后妃,这些年也不过是帮我传递一些百夏的消息,并无其他来往。”
沈若婳听着他巴拉巴拉一下子就解释了这么多,好笑道:“人说急中生智果然有道理,你看看你现在我说一句你就能不间断地回一段,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了。”
傅禹修微囧,好像真的是,自己总是在面对她质问的时候忍不住紧张,一紧张就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想起自己慢慢克服说话的障碍,还是因为那时候遇见了她,想亲口叫叫她的名字。
沈若婳心念一动,飞跑着冲过去一跳,搂住傅禹修的腰,后者早就稳稳将这胡闹的小丫头接住,有时候她沉稳的不想这个年纪的女子,有时候她又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丫头。
满足地感受到两人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好像心也在慢慢靠近。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你们之间曾经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谁都有过去,我虽然好奇,却不会过分纠结,只要现在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行了。”
此时冬日少见的夕阳映照在女子甜甜的笑脸上,她的眉眼她的音容笑貌,好像慢慢抽离出来,刻在心间,沉寂多年的心开始缓慢复苏,然后渐渐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傅禹修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他想说什么缓解一下这微妙的气氛,但是在她亮晶晶的目光下,又好像一切的话都是那么苍白。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会好好对眼前这个人的,不管自己以后如何,都会一直把她当做自己一辈子好好爱护的人。
“是你!”
一声粗犷的声音很煞风景地打断两人的对视,沈若婳才惊觉这是百夏的王庭中,而此时他们这亲昵的举动也着实有些不雅,感觉放开傅禹修,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本王说什么人敢在这宫中搂搂抱抱,原来是你们,看样子你就是那个宣朝来的人质了,怎么,一来就和瑜彦那小子走得这么近,连他的婢女都弄到手了?”
说话的正是前天沈若婳在街上遇到的百夏大王子,现在他依旧是一身灰毛大氅气势十足地瞪着两人,尤其是看傅禹修的眼神,十分的不爽。
“奴婢知罪,再也不敢了,实在是饿得发昏了才要这位大人扶一下而已。”
刚刚还蹦蹦跳跳的某人,立马化身柔弱小女子,那模样就真的是饿的双眼发昏,跟百夏大街上那些站也站不稳的奴隶一个样。
“是嘛,就说了待在瑜彦家有什么前途,小丫头本王看你人长得还不错,不如就到我府中来,保管吃香的喝辣的的。”
傅禹修看他的眼神带上了警告,沈若婳担心他会出言激怒这个百夏王子,现在他们在这里是无权无势,还是少惹些祸比较好,下意识伸手暗暗拉了一下他。
“她现在是我的侍女,不劳大王子费心。”
傅禹修不想和这种仗势欺人的敌国皇子多废话,拉着沈若婳的手就要朝宫外走。
“切,一个弃子还这么目中无人,你一定不知道你们宣朝现在都翻了天吧,你那老爹也真是够绝情的,对你这个儿子可是一点也没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