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沈若婳感觉这个人每次都能看人看得如此的细致入微,表面上风平浪静,也不知道背地里早已将别人揣度个透彻。
沈若婳只能哈哈笑道:“哪里,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担心害怕有人发现我私逃回都城而已,杜兄多虑了,以前我家父也不过是朝中小官。”
也不知道对方信没信,反正就一直但笑不语。
杜家商队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遇到各种城镇郡县都会落脚,杜陵就会去杜家有关的商铺中巡查,或是与那些好友聚会,这时候沈若婳就可以偷偷找机会去打探现在朝中的局势。
只是得到的消息总是不那么乐观,最近坊间议论得最多的就是辰王和昭月公主的婚事出现了变故。
本来两国欢欢喜喜的联合,以后互为盟友,一起夹击死对头百夏。
可是谁也没想到和亲的人,辰王傅禹浩,竟然在安虞国都把公主送来了,他竟然要先立辰王妃,还是一个九品小官的女儿,也就是说他要在昭月公主进门之前先立正妃,那堂堂的安虞国公主岂不是就成了侧妃,成了妾室。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辰王在故意羞辱安虞国,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安虞国的君主是个女人,之所以急着和宣朝攀亲就是为了借助宣朝平复朝中叛乱。
她们一定迫不得已要答应这桩婚事,所以就算生气,公主也还是走到了两国的边境,等着辰王来接亲。
“这个傅禹浩,对欧阳婼还真是说到做到.....”
沈若婳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别人以为他是羞辱安虞国,只有沈若婳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了,如果不是身为皇子的身份,他可能只会娶欧阳婼。
只是这样一来,宣朝和安虞国的和亲就有了嫌隙,百夏作为最担心的一方这时候应该算是最受益的了,说不定他们就希望安虞国的公主一怒之下回国去了,安虞再来找宣朝打一架,他们才叫坐收渔利呢。
往深层次了看,那沈家也就不需要被派去和百夏硬碰硬,傅禹修在百夏暂时也不会有危险了,如此就是最好的局面。
沈若婳稍微松了口气,只要等自己回到沈家,重新掌握了大权,就先想办法把傅禹修救回来,以后不管他们怎么算计,都不需要提心吊胆了。
在街上打探完自己想要的消息,又花重金请一些专门不要命的走镖人送信去百夏,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傅禹修,沈若婳兴高采烈地回到客栈,说是客栈也不对,这里好像是杜陵的某个朋友招待他的会馆,修在半山腰上,这个郡县都盛产养生的温泉,这里就是最好地温泉山庄。
这几日雨雪交加,商队都停下来修整,杜陵也和他的故友们去踏雪寻梅好不风流,沈若婳早馋着住处的花丛中那几眼温泉,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试试。
今天难得他们都出去,自己正好洗洗澡,这段时间担心暴露身份,她都尽可能地裹胸易容,身上涂抹着厚厚一层黄粉,捂着的身子都快散发出味儿来了。
准备好换洗衣物,又问婢女拿来一大筐花瓣,难得放松的沈若婳转着圈圈蹦跶到温泉边。
衣衫落下,匀称的双腿踏入清澈的温泉中,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鲜红的花瓣中美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