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我长兄,我们沈家,就是你们父子的垫脚石!还不够,现在还想我们兄妹替你们卖命!我告诉你傅禹浩,你们休想!“
辰王后退两步,他本以为自己和沈若铭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他们又回到了以前兄弟相称的日子,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傻了,沈家满门的覆灭,哪里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心中有恨可以冲着我来,但是宣朝的百姓是无辜的,沈家是无辜的,婳婳这么多年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
沈若铭已经从激动中缓过神来,他笑着仰躺在轮椅上,只是笑容却不达眼底。
“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我不仅要你们父子血债血偿,我还要拿回这么多年沈家失去的一切!
你知道了也无妨,我猜,现在你那多疑自私的父皇,已经把你和我绑在一起忌惮了,你的兵权是不是已经没有了?这还不够,我的人已经在西北军中备好大礼,也不怕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而已。”
他隐忍这么多年,目的怎么只会是让他们父子互相猜忌这么简单,所有欠他的,欠沈家的,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你疯了。”
看着这样的沈若铭,傅禹浩只能用这样一句无力的话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当做生死兄弟的人,最后会往自己身上捅最深的刀子。
但是他说不出更多指责的话,因为他会变成今天这样,确实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是阿铭,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心中的怨气如果一直在的话,不仅你自己难过,还会让婳婳也跟着你内疚。”
说完这句,两人之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傅禹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可以说,从今往后他和沈家的情分也走到了头。
沈若婳自然也是看到辰王进将军府兴师问罪,最后也不知道他和哥哥说了什么,看样子也是不欢而散。
“小姐,您交代我们的事已经办妥了。”
一个护卫隐藏在沈若婳身后汇报,没注意到他家小姐此时根本心不在焉。
“嗯,我知道了,就按我吩咐的去做,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那人点点头隐没在暗中,这几天他们办事都小心翼翼的,因为将军府中小姐和公子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他们似乎都在防备着对方,但是表面上又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样子,就说现在小姐让自己去办的事,就是调查公子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
沈若婳自从那天有了怀疑之后,就不断派人监视着自己的亲哥哥,果真让他发现沈家现在有很多事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次边境的昭月公主出事,表面上是辰王指使人做的,实际上沈若婳却清楚那些人是从沈家里抽调出去的。
而在整个沈家,会做这种事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哥哥。
他终究是变了,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人。
“小姐,公子请您过去。”
沈若铭院子里的人来请沈若婳,她叹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跟着人来到沈家正院,这里在之前本来是她的院子,但是为了迎接哥哥回来主动搬了出去,这里住着的一直是沈家的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