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的佩剑不是凡品,是他师父年轻时得到的一柄奇剑。
剑长三尺,剑身玄铁而铸,透着择人而噬的寒光,剑柄银白,通透而清冽。
这剑在慕承拜入紫霄派门下时,他师傅便送给了他,跟了他许多年了。
此时剑在文瑶手上散发着冷冷的寒意,带着无形的威压刺向孟泽。
孟泽眼看着银白的剑光直直的刺来,他想侧身避开,却仿佛被锁定了一般,竟是移动不了半分。
这种情况太过诡异,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躲不开,孟泽索性迎头而上,软剑宛若游龙,对着文瑶悍然刺去,竟是打算以命相搏了。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文瑶身形微微一偏,将孟泽的软剑避过,她手中的剑却在错过孟泽的一瞬间像里一挑。
剑不知怎么就从右手到了左手,轻轻的抵在了孟泽的脖颈间。
剑气凛然,孟泽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骤然飘落在地。
孟泽整个人已然愣在了当场,刚才两剑相交的一瞬间,帷帽被剑气微微带起。
他就看见了他,原来这竟然是一个男人,可是……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胸腔里如擂鼓的一般的声音,敲得他整个人都仿佛要炸开了。
文瑶轻笑,剑忽然往里送了一送,鲜红的血便晕染开来。
“嘶……”孟泽吃疼的皱了皱眉。
“住手!”慕承上前了两步:“文公子,高抬贵手!”
文瑶并没有看他,轻笑两声,移开剑运转内力,将剑扔了过去,却刚好插进来慕承手里的剑鞘。
没再看两人,文瑶转身就朝后院走去。
路过一边瑟瑟发抖的掌柜时,还停了一下:“将饭菜送到我房间。”
掌柜连连点头。
江流也几步跟了上来,主仆二人一起去了后院。
直到都看不见前面了,江流才开口:“少爷,那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不干脆杀了算了。”
文瑶头也不回:“杀了?你去啊,我没意见!”
“我…我哪行啊,这不还是少爷武功盖世嘛!”
“怎么不行,你不是跟着来保护我的吗?所以…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文瑶不在意的揶揄出口。
江流就有些讪讪的挠挠头:“这不是少爷你太厉害了,都不用我保护嘛!不过,我武功不行,跑腿还是可以的,铺床叠被也可以!”
文瑶停下脚步,江流跟在后面一时不查,一下子撞在了文瑶后背上。
文瑶有些好笑:“看来你不行!”
说完也不管脸涨得通红的江流,抬手退开门走了进去。
江流诧异的抬头四处看看,又看了门外的扁上写了‘清欢阁’,是他定的房间。
他这才跟了进去。
却说慕承见文瑶走了,他也没多留,淡漠的看了孟泽一眼,便转身走了。
孟泽这时才回过神,原先他带来的人正缩在一边,噤若寒蝉。
他转身过去,找到了还在有些忐忑的掌柜:“掌柜的,方才哪位住的是哪间?”
“这……”掌柜有些犹豫,那位貌似有些不好惹啊!
“掌柜的,你这儿也不是多大,你不说,是想让我将这儿翻个底儿朝天吗?”孟泽笑得有些邪气。
“清欢阁,那位在清欢阁!”掌柜有些欲哭无泪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位好像也不好惹啊!
清欢阁……
孟泽别有深意的重复着,忽然就一笑。
“那我就住隔壁的清音阁了。”说罢,也不等掌柜回应,径直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