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撷还以为媛妃是吓唬自己的,没想到她居然还真的就去找尉迟炎告状了!
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难道她不知道尉迟炎最讨厌争风吃醋吗?
现在去告状,不就等于亲自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还喜滋滋的跳进去吗?
不过,没脑子也好,这样的人,对付起来最简单了。
沈君撷展颜一笑道:“知道了,多谢刘公公告知。”
“应该的,璇主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刘福拱手作揖,行完礼后,便转身走了。
然儿委屈巴巴的说:“主子,奴婢脸好疼啊。”
沈君撷幽幽叹气,“傻丫头,以后不要随便的替我出头,你是丫鬟,你如果替我出头,那你就是不懂规矩,她们完全可以随便打你的。”
然儿噘着嘴,“可是奴婢也不能让她那样说主子啊,她那样说太过分了,奴婢说什么也不能让主子你受了委屈。”
“委屈?”
沈君撷笑了笑,她走去凳子上坐下,优雅地交叠着纤纤玉腿,“我可没觉得受委屈,而且,我也不会受委屈,反正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要随便替我出头,我能保得了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知道吗?”
然儿比嫣儿年纪小,年轻人容易冲动沈君撷理解,也正是因为她年纪小,不想看见她以后因为冲动而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才这么耐心的说这些话。
然儿点点头,“奴婢知道了,主子。”
……
夜幕降临,尉迟炎来到了重华宫。
沈君撷知道尉迟炎喜欢诗词歌赋,便在饭前给他吟诗了一首,尉迟炎听完,直呼三声妙哉!
有诗有酒,有美人有月亮,这种生活,真的特别的惬意。
尉迟炎喝下几杯美酒,看向沈君撷,薄唇轻启道:“爱妃,你知道朕最讨厌后宫什么吗?”
沈君撷道:“陛下的心思,臣妾不敢妄自揣测。”
“朕允许你揣测。”
尉迟炎很是豪爽的说道。
沈君撷恭敬地说:“若臣妾猜得不错,陛下你应该是讨厌后宫的姐姐她们争风吃醋吧?”
“嗯。”
尉迟炎喝完杯中美酒,放下酒杯,那双宛如古井一般深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冽之色,“今日媛妃去向朕告状,她说你辱骂她像条疯狗,哼,朕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你以为朕能一直容忍她是为了什么?”
沈君撷黛眉微拧,好奇的问:“为了什么?”
“因为她祖父是开国元老,朕只是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才让她继续留在后宫的,若是没有她祖父,她杀了那么多人,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尉迟炎冷冷道。
沈君撷道:“既然陛下早已有了想杀她的念头,臣妾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陛下愿不愿听?”
“是么?”
尉迟炎点头,“爱妃你说。”
沈君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说完之后,尉迟炎修眉一皱,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吴家人必定会针对你的,难道你不怕?”
沈君撷盈盈一笑道:“臣妾什么也不怕,只要能为陛下分忧解愁,那臣妾就很满足了。”
尉迟炎想杀媛妃已经很久了,因为媛妃在宫里先后害死了三个人,有一个还是贵人,除了这些,她还好几次挑起祸端,让后宫日日都不得安宁。
皇后跟其他的妃嫔已经来找过他几次,就因为媛妃的祖父是开国元老,并且还跟先皇的关系很好,先皇临死的时候,还让尉迟炎好好对待媛妃。
要不是有这两个关系在,她爹区区一个太常寺卿,你以为他不敢动她吗?
尉迟炎伸手,拍了拍沈君撷的肩膀,“你是第一个愿意这么做的人,放心,朕以后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有陛下这番话,臣妾做什么都值了。”
沈君撷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红唇抿成一道很好看的弧度。
尉迟炎把她搂在怀里,头靠在她头上,漆黑的目光,凝视着前方,“日后若是有谁敢欺负你,来告诉朕,朕替你出头。”
“好。”
沈君撷在他身上轻轻点了下头。
今晚上尉迟炎没有离开,他在重华宫住下了。
这几天,尉迟炎每天都会来,可没有哪天是在她这里住下的。
还以为晚上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没想到尉迟炎什么也没有对她做,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宿。
第二天尉迟炎天还没有亮就去上早朝了,沈君撷天亮了才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尉迟炎早就已经不在了。
打了个哈欠,从床榻上缓缓坐起来,掀开床幔,看着外面的嫣儿说道:“嫣儿,陛下什么时候走的呀?”
嫣儿来到床边,一边将床幔拢起来,一边说:“陛下天还没亮就离开了,主子,你不再多睡一会吗?”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