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撷看了眼受伤的手指,目光移去尉迟炎脸上,不以为然道:“陛下,臣妾在做花瓶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伤了,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做花瓶?”
尉迟炎有点懵。
嫣儿道:“陛下,是这样的,主子她之前不是打碎了两个花瓶吗?
主子不舍得扔,便把它们粘成了一个花瓶,说是这样比较有艺术感。”
尉迟炎听完,失笑道:“傻不傻,你想要花瓶朕可以送给你,你想要多少朕送多少,何必浪费大把的精力去做那个东西?
你看现在好了,手受伤了,真是傻!”
沈君撷咧嘴笑道:“只要能天天看见陛下,臣妾就算受再多伤也愿意。”
“傻瓜!”
尉迟炎无奈的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说,“以后朕天天都来陪你。”
沈君撷小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了,她撇撇嘴道:“可是皇后娘娘不让陛下天天来陪臣妾啊!”
听见皇后这两个字,尉迟炎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有种发憷的感觉。
“朕想去哪就去哪,她一个皇后难不成还想来管朕吗?”
声音冰冷,充满了威慑力。
沈君撷道:“可是她是皇后呀,整个后宫都是她在管,臣妾都不敢得罪皇后娘娘。”
“哼!”
尉迟炎冷嗤一声,“她是不是皇后由朕说了算,改天惹朕不高兴了,那她便永远都不会再是皇后。”
沈君撷唇勾起一抹阴险,那一抹阴险稍纵即逝。
她挽着尉迟炎的胳膊,上半身贴在他身上,伸手在他身前顺了顺气,“好了,陛下,我们不说皇后了,我们用膳吧,不然该凉了。”
“好好好!”
尉迟炎宠溺的说完,便给沈君撷夹菜。
用完午膳,尉迟炎在重华宫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回了御书房。
刘福后脚跟上来,站在他边上,弯着腰,恭敬地说:“陛下,方才有人来告诉奴才,有三个宫女跟两个奴才掉井里死了。”
尉迟炎瞥了他一眼,眉眼染上一片隐怒,“刘福,你是不是以为朕很闲?”
刘福楞了一下,忙道:“陛下,这五个人跟丽贵人的死有关系。”
尉迟炎听完,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问:“怎么回事?”
刘福解释道:“陛下,是这样的,那五个人有两个宫女是媛妃那边的人,其余的三个是司膳局的人,这三个司膳局的人,都跟烹饪那锅粥有关系。
“
“你的意思是说,丽贵人之所以死,是媛妃那边的人在粥里下了毒?”
尉迟炎问道。
刘福颔首道:“是的,陛下,这粥不止丽贵人喝过,重华宫的人也盛过这粥给璇妃娘娘食用。”
最后这句话让尉迟炎的心立马咯噔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福,“你说什么?
重华宫的人也盛过这粥给璇妃喝?”
“是的陛下,但璇妃为什么没事,奴才不知。”
刘福看尉迟炎那么关心沈君撷,便试探性的说,“陛下,要不然奴才去把璇妃娘娘带过来吧,您一问便知。”
“嗯。”
尉迟炎应了一声。
刘福行了一个礼,退下后,便直接去重华宫,带上沈君撷,去了御书房。
刘福退下后,沈君撷便走去尉迟炎面前,欠了欠身,“臣妾参见陛下。”
“爱妃无需多礼,过来吧。”
尉迟炎朝她招了招手。
她颔首,走到尉迟炎边上。
尉迟炎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大手环在她腰间,狭长深邃的眸子,凝望着沈君撷。
“爱妃,丽贵人死的时候喝过的粥你也喝过,对不对?”
沈君撷点点头道:“对呀,不过臣妾在用膳之前都会用银针试毒,其他的早点里面倒是没问题,唯独那个粥里被下了毒。”
这话听得尉迟炎真是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好她用银针试了毒,不然的话,那死的就不止有丽贵人,还有她了。
尉迟炎把刘福之前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沈君撷听完,讶异的看着尉迟炎说道:“不会吧?
媛妃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要害死丽贵人吧?”
尉迟炎沉声道:“她想害死的不是丽贵人,而是你。”
“臣妾?”
沈君撷故意露出疑惑的样子。
尉迟炎道:“先前你们不是闹得很不愉快吗?
朕最近又经常往里这里走,她肯定心生嫉妒之心,这才想要杀了你。”
这些沈君撷都知道,不过装傻充愣这样的事,有的时候还是需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
沈君撷突然道:“陛下,你不是一直都想处死媛妃吗?
我们不用等那么久了,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