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的伴侣是部落的女首领绿,她生的三个孩子都活了下来,是部落里的大功之人,因此备受重视,便被选为了女首领。
明天她要带领部落一半的女人出去采集。
倾九有些困难的盘腿打坐,说实话这具身体的骨骼略微有些问题,她才拥有它半天,就有了多次想弓腰在地上行走的冲动。不过出于人的本能,她硬生生的抗起了脊梁。
她可不想对谁都哈腰,太有失尊严了。
“衣,蔓的肚子看起来要生了,这个冬天难过,明天出去采集,多看看,一定带点东西回来。”泉往火里添了两块柴,随后目光炯炯的瞧着倾九。
他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衣白天独自去草地采集,回来整个人像被换掉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衣还是那个人呀!
“好。”倾九点点头,她眼角的余光扫向岩,发现他还是和方才一样,蹲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同的是,岩闭上了眼睛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想些啥。
倾九估摸着,是在想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吧。
冬季最是难熬,原主的记忆中有好几场大雪的痕迹,最近大家都有得忙了。
部落是迁徙部落,大约三五年会举族迁徙一次。原因是这片土地种不出粮食来了。
按照倾九的想法,就是土地肥力丧失。
毕竟是原始的刀耕火种,很多种植技术都不成熟,人们尚且在驯化作物的阶段。
除此之外,部落里还养着些小动物,每日由孩子去采了草喂养。
倾九在露水中醒来后,也跟着孩子们一起打了早晨带有露水的草回来。
隐约可以认出几只来,叫啥名字她就不知道了。
早饭是女首领绿带着三个妇人做的,烤麦子。
一人一大把,搓了壳倒进嘴里嚼,微微有些香甜。
倾九吃了烤麦子与正在用骨针缝裙子的蔓告别,然后跟着绿一起去采集。
用草藤编织的篮子跨在倾九肩膀上,显得有些滑稽。倾九跟着几个妇人一块走,忽然有个姑娘朝她走来,还对她微笑。
“衣,今天我们一起。”
这个姑娘叫红,取自于花儿的颜色,被认为是最好听的名字。红也是原主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说不定两人还有血缘关系呢。
经过倾九同意后,红开心的挽着倾九的手臂。
部落里像她和倾九这般大的女人几乎都怀孕了,或者生子了。
红不一样,她不想生孩子。
她曾亲眼目睹自己的母血崩而死,那个孩子才只出现一双脚,就和母一起抛弃在了荒野里,她因此产生了极度的恐惧。
而衣(倾九)和她一样,衣的目标是寻找到一个安乐的家园,有吃不完的食物,冬天不用挨饿,夏天不用遭受曝晒。甚至还没有恶毒的部落来抢劫他们,迫使他们部落变成奴隶。
比起死亡,成为奴隶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那群畜生不会把奴隶当人看。
绿一路上叽叽喳喳,倾九对比起来就显得安静多了。就因为如此,绿还遭到了其他人的嘲笑。
倾九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些还没进化完全的人,她觉得这次所收获的不仅仅是功德值,顺便还能了解一把原始人的世界,精彩啊!
“快看,是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