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五洲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两跟班,孙会长跟在后面,四个人出了诊所,肆无忌惮的站招牌下面,打量写着“子午神针”四个大字的招牌。
“子午神针啊,这块招牌有五百多年的历史!”
“只要把这块招牌拿到手,广告一做,咱们的药绝对卖的好!”
“到时候钱就像河水一样,哗哗哗自动就流到口袋里面!”
“这哪是什么招牌,这就是一个印钞机!”
“也只有这个傻不拉叽的老家伙,拿着金饭碗讨饭吃,挂在这可惜了!”
两个跟班在一旁急忙捧着齐五洲的臭脚。
“师傅,到时候您就是真正的针神!”
“我们跟着您老人家也沾光,你稍微提携我们兄弟,我们就发达了!”
外面一片喜气洋洋,诊所里面却是死一样的宁静。
吴四海呆呆的看着线香,那红红的香头灼伤了他的眼睛,他的手都发抖,他扭头冲着儿子怒吼!
“吴天明,你到底是不是我吴四海的儿子,拿出点男人的骨气来!站在这儿,老老实实把这一套针扎完,我们就是输也必须输得像个样子!”
吴天明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他往墙角退去,眼泪流淌,痛苦的说道。
“爸,没用了,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学医的料啊!”
“从小到大我也没在这上面下过苦功夫呀,我差太远了!”
“我真的办不到!”
父子两个在一边较劲,胡不凡彻底没人管了,他左右看看,外面一波人喜气洋洋,等着接收胜利果实,里面这两个人父子较劲顶牛。
他彻底成了空气,没有人关注他,而他看这个针灸铜人手却越发的痒起来。
不就是行针刺穴啊,梦里面他也这么做过,但是手法和这些人完全不同,他轻轻的走过去,站在铜人面前,脚下面踩着一层细细的银针。
铜人现在形象不佳,因为被齐五洲粗暴的拿西服把所有银针打落,所有穴位上的白蜡都已经有了口子,看上去并不整洁。
他从针筒里面摸起一根黑针了,针确实太轻了,不过应该勉强也可以用。
他闭上眼睛,回想自己过去的手法,再睁眼,两只眼睛亮的可怕。
他从针筒里面猛地抓出一把黑针,也不细看,凭着感觉一把撒出。
他整个人仿佛进入状态,围着铜人不停转动,随抓随撒,几把之后,一个针筒已经彻底清空,他顺势拿起剩下一个针筒,几把撒出之后,桶里面还剩下十根黑针,他停住了。
他扭头看去,铜炉里面的线香刚下去一指宽,剩下的尺度长着呢。
只见铜人静静地立在那里面,长了一层黑毛,他凑过去,一脸不可相信,所有的黑针都已经扎进了穴位里面。
而不像是刚才齐五洲那种糊弄人的手法,只是挂在白蜡上,他再仔细的左右看了一遍,确认刚才撒出去的黑针没有一个错位偏位。
胡不凡自己也被吓坏了,他刚才那种感觉玄之又玄,只是凭着记忆抓起一把针就撒了出去,没想到全都中穴!
“赶紧走,留下来说不定有麻烦!”
胡不凡打定主意掉头就走,因为他也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低着头快步走出诊所,诊所门口齐五洲还在志得意满地盯着招牌,他眼角余光看到胡不凡走出来,冷哼一声。
“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我还等着你做个见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