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1 / 2)

沈轻尘自然也丝毫不示弱,挂着两串鼻涕还没擦就跑上前,扬言道:“明明就是你们先欺人太甚,派人围攻我们,还抢我们东西,至于信与不信,自然是是要来瞧一瞧才能决定信与不信啊!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要是真能圆我心愿,我就来还愿,捐一座佛堂。”

说罢,要把手覆在眼前,喉咙哽咽,胸膛一起一伏地哭喊着,有点喘不过气来,泪珠又如银丝一般滚落,哭得人心疼不已,尤其是围观的人群还有许多带着孩子的母亲。

“你不讲理!明明就是你们来者不善!”

“对啊对啊!”

......

剩余的三个孩子也跟着上来凑热闹,霎时间本来空前绝后的武艺对决就变成了几个总角的下庠互殴。

季暮雨一看,怕沈轻尘寡不敌众,又是一群不知轻重的男孩,想要上前阻止,不料还没等他走过去,沈轻尘一推就将他们四人推开了好几步,他们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惹得旁人一瞬惊呼,宛如看好戏一般。

就连季暮雨也被吓了一跳,突然看见了小时候被她打的那两堂兄弟的结局了,他是真信会打得爹娘都不认识。

这四个孩子被当众欺负了,还是被一个比他们小好几岁的女娃娃,顿时觉得羞愤难当,眼里含着热泪,又觉得丢脸紧咬着嘴唇不哭出来。

惹得众人就像小门小巷的街坊邻居来看热闹一般,妇人们纷纷掩唇轻笑,还叮嘱自己家的孩子好好看看,不能这么欺负女孩子。

其中就有一位老妇人直上前来,身着淡色云纹素服,头戴玉簪,面容和善,她从衣袖里取出手帕,半蹲下来替沈轻尘擦着眼泪,一边耐心地哄着不哭,一边低喝道:“大虎,哪有这么向小姑娘说话的,以后娶不着媳妇。”

“林姨!我!”看上去应是认识的街坊邻居,一有长辈教训,他就马上焉了似的,气势顿时减弱。

“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姑娘几岁了?”林姨朝身后的小贩买来了一串糖葫芦,递给沈轻尘。

沈轻尘扁着嘴,接过糖葫芦,嗫嚅着:“七岁。”

“好好好,长得真水灵。”林姨一边满意地应着,打量着沈轻尘,此时了缺正好走上前来。

季暮雨也跟上来,沈轻尘顺势慌乱地小跑到他身后,紧攥着他衣袖,紧咬着嘴唇,看似不甘与害怕。

季暮雨看了她一眼,还真是做戏做全套,随即便将她一把抱起,安抚着。

“怎么?了缺大师,还不肯放过我们兄妹二人。”

了缺自知理亏,不知如何言表,林姨连忙上前,说道:“了缺大师,这来者都是客,若是这样行事,恐怕有损我怀玉镇名声。”

季暮雨和沈轻尘稍稍一愣,这林姨说话不卑不亢,虽然温声细语,可能感觉到对了缺是有莫名的疏远和敌意。

了缺神色平淡,覆手作揖,沉声说道:“的确是贫僧冒犯了二位施主,了缺在这里给二位赔不是了。”

“哼!”沈轻尘冷哼了一声转头,不愿看到他。

林姨见他们几个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也算是放心了,随即张罗各位围观的人群:“别看了,别看了,都回去吧!要是有外来的客人自可住我家林苑客栈,要是我们怀玉镇的人,就各回各家吧!”

了缺见一番无果,只能就此作罢,便让众师弟随他回去,在他转身往后走时,季暮雨在身后冷冷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季暮雨来日必定讨回。”

了缺停住了脚步,嘴角微扬,微偏着头说道:“贫僧恭候台光。”

周遭一哄而散的人群嘈杂声也并未湮灭他这一句轻语,看来他们二人是将对方当对手了。

说罢,了缺便和众弟子远去,只余下一抹苍白渐去渐远。

季暮雨长舒一口气,额间冒着的虚汗被凉风一吹竟忍不住一颤,刚刚的确是把他吓坏了,还以为真的要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随即她转头看向怀中的沈轻尘,没想到这家伙竟像看好戏一般的神情,舔了一口手指,随后吃了一颗糖葫芦,肿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

“你!”季暮雨不知为何,这莫名其妙地不甘与不爽涌了上来,敢情就只有他一人在瞎操心。

“怎么了?”沈轻尘有点无辜,这糖葫芦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的,“你要不要尝尝这糖葫芦,虽然没有你们南庭做的好吃。”

季暮雨将她的手掰开,凑近仔细闻了闻:“辣椒面!!!”

“对啊!否则我怎么哭得出来,上次对付陈悦这招没想到还挺好用的。”沈轻尘一脸看上去理所应当的样子,这辣椒面抹在眼睑上没多久就热泪狂飙了。

季暮雨真的是想把她脑袋撬开好好看看,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声道:“你这伤才刚好,还吃上辛辣,而且这手多脏,还舔上去。”

季暮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帕替她擦着,没想到把她手心和衣袖里的辣椒面全给抖下来,洋洋洒洒地,风一吹,惹得路过的行人连连打喷嚏。

她这是藏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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