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1 / 2)

季暮雨浅浅一笑,凭借着耳力看向沈轻尘的方向,说话也相较以前多了几分稳重,双手交叠覆在胸前,看样子很是胸有成竹。

沈轻尘没忍住白了一眼,他还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既是如此,沈轻尘自然也不甘落后,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摊开,把温度适宜的药碗交到他手上,说道:“你要是想去的话就乖乖把药喝了。”

随即强忍着笑意,得意地轻叹一声,心想道:“现在谁拿捏谁都还不一定呢!”

季暮雨听话地接过药,了然于心,心中不免调侃,这待遇和早上相比果然是截然不同啊!

在沈轻尘半推半就之下,季暮雨吃好饭和药,敷上了眼睛的药,二人就准备出去了,不过没想到季暮雨起身时却突然问道:

“有没有竹竿之类的东西?”

沈轻尘正坐在檀香木桌旁,喂棉儿吃韭菜包,听他这么一说,不解其意:“你要那玩意干嘛?”

抬眸过去,季暮雨跟抓瞎似的想要找他的外袍,沈轻尘便连忙起身过去帮他,只听他叹息道:“我现在又看不见,等一下怎么出去走路。”

沈轻尘顺势将搭在床角的外袍替他穿上,在帮他整理背后的衣领时,听到他没竹竿怕担心外出,心想着这哪里需要担心。

思及此,她抬眸将目光落到季暮雨的耳背,不知是不是点了好几盏油灯的缘故,簌簌的灯火摇曳之下,几抹绯红染上他的耳骨,未及思索之下,沈轻尘踮了踮脚,在季暮雨耳背轻声说道:“哪需要什么竹竿,我牵着你便好。”

话音刚落,季暮雨整理衣袖的手一顿,怔然地偏过头去,下意识地“看”向正站在自己身后的沈轻尘。

忽地,油灯的爆蕊声乍现,刺裂一声,惊得落在墙上的身影晦暗不明,簌簌而动,乍看之下,两处身影交叠在一块,一高一低。

未等季暮雨回过神来,沈轻尘也不知自己刚刚所说还引诱他何样的涟漪,便直接打断他的思绪,走到他面前,双手交叉,端详一番,感慨道:“这衣服穿着舒服吗?看来我眼光还不错嘛!”

衣服!?

季暮雨缓了缓神,抚着袖口,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件外袍是用上好的花罗绸缎所织,绸面细密,质地轻薄,花纹交织缠绕,颇有“望之如冰凌之理”。

“这衣服是你替我做的?”

“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沈轻尘扑哧一笑,坦言道,“我先前路过一家布庄,觉得样式还挺新颖的,就拜托他们帮我做了。”

棉儿趴坐在檀香木桌上,原本吃着刚刚出炉的韭菜包,着实津津有味的,可现今突然觉着索然无味起来,直勾勾地瞪着沈轻尘,似乎在埋怨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给自己的灵兽买过衣服。

“不对!”季暮雨突然发现了疑点,“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一说到这,沈轻尘顿时有点心虚,轻咳了几声道:“在......在你睡觉的时候量的......”

棉儿蹲坐在桌子上,舔舐这自己的爪子,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本来挺简单一事,被沈轻尘这二愣子磨磨蹭蹭研究了很久的衣尺才搞定。

“好了好了,就当是为了感谢你帮我找莨纱裙的一点心意吧!我们现在快走吧!去晚了,就赶不上看烟花了。”

说罢,为了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沈轻尘赶忙拉着季暮雨走出了厢房。

只余棉儿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肆意摇曳的几盏灯火,火光倒映在它的赤瞳,倏地,头顶上的那一撮红毛顿时焉了,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

同样思绪烦忧的何止它一只灵兽,自然还有蒙在鼓里的季暮雨,被沈轻尘拉着,小声提醒着前面台阶,可这种前所未有的被掌控感让他一时无措,甚至心生任人摆布之感。

更何况刚刚沈轻尘的一番话更是让他心生起疑,他得昏睡到什么程度连被沈轻尘量了尺寸都不知道,难不成是......

“小心!”

一声轻呼拉回他烦乱的思绪,只觉脚下突然磕到了什么,身形一晃,得亏季暮雨反应快,抓稳了沈轻尘的手便站住了。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二人已身处怀玉镇最为繁华热闹的主街上,耳畔回响的尽是来往路人的说笑声,小贩的吆喝声,不远处锣鼓喧天的撞击声,空气中依旧如往常那般弥漫着浓重的沉香香火味,其中还夹杂着东海边沿小吃的香味,感觉到来往人一经过,还能闻到衣服上各种香薰味。

这味道糅杂在一块也是蛮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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