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纹狐他们都在山洞中睡熟了,清醒的月寒悄悄起身,独自走进了森林深处。
月寒在一丛石边驻足,闭眼感应了一番四周,确定周围无人,这才闭眼默念了几声召唤术,雨兽身上的铃声顿时由远而近。
雨兽已近一个月没见月寒了,此时见她高兴极了,直舔着月寒的脸。
月寒在岩石上坐了下来,雨兽兴奋过一阵后也在月寒旁边卧了下来。月寒将头靠在雨兽浓密的鬃毛里,果然和雨兽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心安和踏实。
半晌月寒才幽幽开口,“雨兽,我是不是很坏?”
雨兽微微动了动脑袋,继续让月寒靠着。
月寒又道:“你本是水行兽尊,是圣兽,世人皆尊你为圣。可你跟了我后,在他们眼中是不是也和那嗜血的雪兽一样了。”
“对不起,雨兽,我自己双手沾满鲜血也就算了,我却让你和我一起变成了人们最恐惧的样子。对不起。”
雨兽似乎听不得月寒说这样的话,开始使劲晃起了脑袋,脖子上的铃铛隐隐作响。
月寒觉得有点奇怪,这铃铛之前的声音听起来不是这样的。之前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可为何此时却显得有些沉闷?
月寒捧起铃铛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里面竟夹了张纸条!
月寒有些疑惑,之前分明是没有东西的……
难道是——
父亲!
一定是父亲!雨兽除了她不会接近任何人,但除了沾有铃铛气息的父亲会让雨兽敢于接近外,没有别人了!
月寒低着头握紧了手里的信条,须臾,还是动手将信条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