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伢推开门走了出去,递出一块刻着‘天·二十四’的木牌子,小二哥躬身接下木牌,看了看道:“好的。这位公子的房间在天字二十四号房,请随小的来。”
舒伢一点头跟着小二上二楼去了,他才方离开不久,便见绿皇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缓缓走进包厢,转身轻轻将门关上,然后静静走至案前坐下,他红着脸什么也没说,模样有些尴尬。
月寒根本不会想到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做事风格让人不自在了,但想到洛奇方才略有些激动的神情,想来他人沐浴之时,无论什么原因闯进他人房间都是失礼的。月寒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无理之处,只是她想到对方不是“他人”,而是“朋友”,并且她也不觉得男子沐浴被女子看见有什么不当之处,不过她即真的让人不自在了,出于礼数她也应当先道歉。于是月寒面向绿皇,敛衽俯首道:“方才是我鲁莽了。”
绿皇被月寒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激得脊梁笔挺,刚刚消下的脸色又涨红了起来。他慌张道:“没、没事没事,又没怎么样,我倒是要谢谢你告诉我有人要杀我这件事。”
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二人的纹狐,见绿皇那一脸谦和感激的神情,顿时有些不满,她故作不平道:“哎,与我上次的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洛奇一听,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道:“纹狐姐姐也看过绿皇洗澡?”
纹狐小脸一红,狠狠拍了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才没有呢!”
她收起那霸道的神色,心虚道:“只、只是不小心看到他换衣服而已。”
绿皇一听,方才还谦逊腼腆的神情立即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他促狭道:“什么叫不小心?当时只是叫我吃个饭,敲个门直说一声便是,为何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进来?吃个饭的事和今日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能混为一谈吗?你不要否认,你当时就是为了偷窥本皇子。”
“你胡扯!”纹狐起身直指绿皇,怒道:“一个大男人,吃个早点却在房中磨磨唧唧,我去喊你用餐已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我要多有礼地去问候你!?”
绿皇挑眉:“是是,反正到最后还是被你阴谋得逞,被你看到了我强壮威武的身躯。”绿皇露出一脸“你占了便宜别不识好歹”的样子。
纹狐抓狂:“你胡扯!我根本什么也没看到!”
绿皇一眨眼,又挑了挑眉道:“听你的语气怎么好像是嫉妒月寒看到的比你多了?”
“我才没有!”
纹狐气得跺脚,论惹怒她的实力,绿皇大概可以稳居第一。
这不,更让人抓狂的话绿皇又是随口蹦出,他道:“说你是色女你还不承认。”他的绿眼一乜,十分阴险,戏谑道:“舒伢现下正在洗澡哦~你要不要去……”
纹狐瞬间气红了脸,拿起还没喝完的姜汤就往绿皇泼去。
绿皇迅速退后一步,顺利避开,就见纹狐冲他骂道:“你这个死变态,色情狂。”说罢又将月寒那碗完全未碰过的姜汤连汤带碗一起丢了过去,绿皇又是利落地闪身躲开。他故作生气道:“喂,你别再扔了,我才刚洗完澡呢!你莫不是想我再洗回澡,然后再来偷窥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