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琴柔这两样都占。
她是一位很难得的内敛风趣的古典女人。
“阮总真是风趣。”末末抬手,用公筷给阮琴柔夹了一只虾,“不是我的眼光独到,而是您设计东西本就很好。”
“谢谢。”阮琴柔客气的笑了笑,随手拿起旁边的红酒,分别给司马霆御和末末到了些,最后才是自己。
酒是那种珍藏了五十年的珍品,深红色,就像红色的玛瑙石。司马霆御垂眼,眸光落在那微微荡漾的高脚杯中,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不自然。
末末和阮琴柔谈得很投机,没人注意到司马霆御垂着的眼底闪过的异色。
“御总,末小姐,为我们能进一步融洽合作,干杯!”说着,阮琴柔举起高脚杯,脸上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司马霆御眸光在高脚杯上犹豫了一瞬,节骨分明的大手最终越过高脚杯落在了茶杯上。
见司马霆御以茶代酒,阮琴柔一怔,“御总不喜酒?”
司马霆御抬起眼,狭长的眼眸很是清淡,“司马家的男丁代代都滴酒不沾,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末末一怔,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这种破规矩?
真是闻所未闻!
阮琴柔一怔,对于司马家的这个规矩,她也有所耳闻,但现在是什么年代?谁不会沾点酒?
更何况,像司马霆御这样身份的人,应酬肯定少不了,为什么她从未听说司马霆御不喝酒?虽然心生疑惑,但阮琴柔还是柔柔一笑,“想不到御总还是一股难得的清流……”
如今,滴酒不沾的人,实在太少了。
说完,她对着末末笑了笑,扬了扬高脚杯。
末末一边抿酒,一边将余光使劲的往司马霆御那边瞟。
什么清流,待会儿一定要想个办法给司马霆御破戒!
过了一会儿,司马霆御去了洗手间。
末末趁此机会,捞过天鹅红酒瓶,倒了一些在司马霆御的茶杯里,倒完之后,她还端起司马霆御的茶杯晃了几下。
因为茶是红茶,所以颜色和酒的颜色类似,末末加的很少,光看颜色,根本看不出来。
看着末末这一波操作,坐在对面的阮琴柔惊呆了!
做完这一切,末末还抬手,对着阮琴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阮琴柔只好在一边捂着嘴偷笑,也不知道那个传闻中脾气古怪的总裁待会儿喝了掺酒的茶会有什么反应?
阮琴柔忽然有点期待。
司马霆御回来的时候,末末和阮琴柔正谈得热络。
他优雅的坐下之后,也不做声,一边听着她们谈合作细节,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偶尔插上一两句。
还真别说,今晚带上末末,比以往省事好多。
不论是广告样本,还是合作细节,末末三言两语就能戳中重点,三言两语,就将合作利益最大化,无形中,合作双方的利益都在以往的基础上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若她做老板,目测各方面的能力和他不差上下。
吃完东西,司马霆御习惯性的伸手端过茶杯抿了一口。
忽地,他好看的剑眉猛地皱在了一起!
显然,他已经察觉到茶里掺了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