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
终于明白,为什么看似从来都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听话音却熟悉的似多年故交。
付金提及自己的父母是如此。
母亲提及付金亦是如此。
原来,他们的联系是通过自己和文清。
而作为当事人的自己与文清都不一定清楚,彼此做了什么,又传递了什么消息。
“别说。”白碧薇轻轻道:“说的通透了也就失去了味道。儿子,你若能从付金身上学到三分之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司空音能听到:“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此时,司空音对付金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猜测。
“他不希望你去查,你就不要查。”白碧薇很认真:“你查不到是因为你的火候还不到,火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你只需要记住付金天下首富,是各国皇室极力拉拢的人。至于我与他……认识却不熟仅此而已。”
“是。”
认识却不熟仅此而已?
这话是不能信的,但必须的信。
司空音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悲凉之意。
那种强势和孤独毫不掩饰的从她的身上散出来。
同样让他想到付金的话【你父亲的慈悲都给了佛祖给了众生,唯独把薄凉留给了你母亲。】
这点他又如何不知。
一声叹息,活着的人有谁是容易的?
没有!
入夜,付家。
朝哥在花房中摆弄着,然而心里却琢磨着司空音离开时的话。
他告诉朝朝这个白鹤师父是带了人皮面具的。
朝歌越想越担心,白鹤师父隐藏真正面容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了。
“冬雪。”朝歌喊了一声。
“小姐。”冬雪一边吃着糯米糕一边走了进来:“你要吃什么。”
朝歌一脸的黑,不过看到冬雪开心的模样,她也开心。
能吃是福,冬雪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有糯米吃,有肉吃,这个丫头与五哥是能吃到一起的。
“我不吃,你去厨房找来最好吃的东西,我们带着去找师父。”
“师父肯定吃不下的。”
“为何?”
“嗯…此时…”冬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师父这个时候一定是在不停的上茅房。“
“啊?”朝歌打量着冬雪:“你知道。”
“知道。”冬雪人小,却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小姐不知,方才冬雪去拿糯米糕的时候,正好遇到师父拿了一只烤鹅。”
说道这里,冬雪极其委屈吧嗒了一下嘴,继续到:“冬雪想吃一块的,可是师父就是不给。他说冬雪难看还不给冬雪好吃的,小姐也不要认这个人做师父了,太小气了。”
“……”朝歌总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师父没有给你留下烤鹅吃,你给他放了泻药。”
“不是我。”冬雪说到:“就算要整人,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去整。
我只是闻到了那只烤鹅上有泻药的味道,但是不知道是谁放上去。我说想要吃一块只是为了想要确定一下,结果白鹤师父不给,那我就什么都没说。”
“确定不是你做的?”朝歌问。
“冬雪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认不是我做的,我死都不认。”
朝歌相信,也就是因为如此倔强的性格,导致冬雪惨死:“傻丫头,你一定要记住,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即便是被冤枉了,只要有命在就会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若是死了只能由着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随意诬蔑了。”
“额……”冬雪似懂非懂:“好吧,小姐的话冬雪一定好好记得。”
朝歌一路朝着白鹤师父的房间走去。
刚走近就看到白鹤师父一脸痛苦捂着肚子正在推门。
只是,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朝歌问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那种味道让朝歌整个人开始紧张,她从心底里排斥那个味道,是那个人。
“师父有客人在?”朝歌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颤抖。
“……没有。”可是在他说完的那一刻突然意识的,里面人身上的味道也实在,让人无法说谎:“对,我有朋友。”
“谁?”
“我。”黑衣人从房间走出来。
朝歌看着走出来的人,果然是他。
声音是他,衣服是他,味道也是他。
朝歌秉着呼吸:“你和我师父认识?”
“师父?”他轻轻笑:“你不嫌他长得丑,确定要拜他为师?”
“!!!”被怼了,朝朝表示:“要不,你做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