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看着一旁的黑衣人:“黑师父怎么回来了?”
“付家不会有事,付金更不会有事。”黑衣人肯定:“回去后告诉朝朝心安,还有提防白韵儿和何氏,尤其是何氏不可小觑。”
“知道拉。”
黑衣人始终不放心,再叮嘱:“你家小姐是可以完全相信司空音,他的心是在你家小姐身上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要在是当的时候提醒你家小姐。”
冬雪看着黑衣人良久她才慢慢问道:“若是我也觉得未来好看姑爷就是故意偏袒白韵儿呢?”
一时间黑衣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想到那一世的冬雪,那个时候的冬雪去了那里,被白韵儿卖掉了后来不堪屈辱吞金而死。
“你也不要太逞强,护好自己和你家小姐,在司空府若有什么难处,就直接去找司空音哪怕告诉他身边的人。一定要记住,这个人可信。”
“好。”冬雪抱着猫推出了房间。
然后去了宁夫人的房间。
“夫人。”冬雪站在屋里,此时的宁夫人依旧是红绸裹眼:“小姐说让您放心,未来姑爷也是护着小姐的。就是心里内疚,觉得是自己连累的老爷。”
“家里没事。”宁夫人唇畔扬起微笑:“朝朝长大了,你也长大了。你们在司空府,照顾好自己。去吧。”
去吧?
就说这样一句话?
“夫人您不担心,小姐的安全吗?”
“呵呵。”宁夫人看着冬雪一张小脸上都要扭到一起了:“朝朝很安全,你呆在你家小姐身边住在司空府亦是安全的,完全不必担心。子煜会将你们护的很好。我们付家不会有事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哦。”冬雪眉开眼笑:“冬雪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夫人这样笑着,冬雪也就明白了。铁定没事。”
“去吧。”
冬雪这才离开了付家随着风去了司空府。
“小姐。”冬雪将黑衣人和宁夫人的话告诉朝歌:“还有一事。”
冬雪说着犹豫几番,想了想又问道:“冬雪的话,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风可能听到?”
“能。”朝歌轻笑:“你若是打算说他的坏话就别说了。”
“好吧。”冬雪嘟囔着嘴:“虽然不是他的坏话,但也不是什么好话,我还是不说了把。”
隐在角落里的风嘴角抽抽,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朝歌唇角扬起,垂眼看着怀里的灰色肥猫:“若是在觉得不快,又担心被风听到你说人家的坏话,那笔墨写出来。”
“咦?”冬雪开心一笑:“小姐的注意真好。”
冬雪说着,就去拿了笔墨纸砚,口中还嘟嘟囔囔到:“风,我家小姐说了,我们说的话你能听到,而且我还知道,你可以走到我面前而我发现不了你,所以为了让自己开心些,千万别来看我书写的内容,你就当着不知道的就好。”
“……”已经走的很远的风,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冬雪说完,她已经将自己要说给朝歌的话,写在纸上。
朝歌看完表情淡淡的,并将那张纸燃尽:“以后莫要如此说了,风很好,你只是小孩子脾气,不过即便这话你说出来,风也不会同你计较的。”
“知道啦。”冬雪笑着:“小姐这般说,那定然是因为风是个不错的。”
朝歌不下说话,心里琢磨着方才冬雪纸上写的。
血,那个人竟然将一小瓶的血给了景成,并且愿意跟在小音公子身边。
可是景成说,要将这个人留给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谁,那小瓶的血是做什么用的?
朝歌好奇但是一定不会询问司空音。
于此同时,刑司府内卫珍已经身亡。
老将、军和卫尚书连卫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们二人只收到了卫珍的一张遗书,说是遗书不如说是认罪书,所有的过错皆是因为卫珍爱错了人。
老将、军和卫尚书手中各一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另有一份认罪书,其内容与留给卫尚书的遗书无多大区别。
柳峻程给了皇上,当时皇上以朱砂亲批,死亦要鞭尸。
刑司府大门口,便贴出了这份卫珍的认罪书。
在认罪书她唯一的牵挂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忏悔,为了一份爱而不得的感情,害死了自己的相公司空正平。
她最小的弟弟,发现了这个真相,为了掩盖这个事实,她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弟弟,还牵扯了很多无辜的人。
这份认罪书一出,卫珍立刻成了街头巷尾百姓们口中的谈资。
无一不是在议论这个司空府的儿媳妇。
同认罪书中提及,司空江所中之毒昙花一现,是他故意陷害顾家人而做,为的就是要让付家女儿嫁给儿子司空江,养着跟前的司空江是小燕国皇室之子。
付家首富,可拉拢,若不能,就要毁之。
但阴差阳错付家独女朝歌却与司空府小音公子成联姻之喜。
收拾铺女子之死,已经乔氏女子的死,皆是卫珍与她的养子司空江所为。
自此,关于付朝歌在衙门口,乔氏女子当众说朝歌所杀,这种诬蔑也终于被澄清了。
第二日。
卫尚书得到皇上首肯,到刑司府为女儿送行。
尸身被抬出刑司府。
没有棺,只有一张破席子裹着。
卫尚书和他的夫人,相互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