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司空音察觉到那股压迫感渐渐消失了。
“走吧。”司空音走在前面。
李晨曦却犹豫不曾迈步。
“有事？”司空音回头看到李晨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和他有过节？”
“为何这般说?”
司空音转身正面看着李晨曦，唇畔带着微笑：“他是你和找朝朝的师父，他出现在众人前我并不认识。”
李晨曦担心司空音会因为这个而不开心：“子煜，我…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的，而是师父说他的存在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司空音不说话，只是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李晨曦。
“他是别人看不到的师父。”李晨曦继续解释，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他只是我的师父，只是我的，我自己一个人的师父。”
“嗯。”司空音听出了一种心虚，他以为李晨曦是不愿意与朝歌一起，毕竟同一个师父，又害怕说出来后会被骂。
但，李晨曦并非此意。
当暗查门的消息传来后，司空音回想起此时的话，才明白李晨曦到底为何意。
“他的到来，是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年除夕夜，我同你一起守岁回来后，就在我的寝殿遇见了他。他就站在那里不说话，只露出两只眼睛…就那么看着我。”
李晨曦走了两步来到司空音的面前。
“就如此时，如此近的距离。”李晨曦微微一笑，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那一刻我有一种特别强烈的熟悉感，那种感觉似乎就如同你在我面前一般，恍惚间就感觉那个人就是长大后的你。于是，在他说想收你为徒，可好？我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说，好。纵然我从来都不知道师父是何模样。”
“很好。”司空音淡淡到：“他的确不错，否则付金和我舅舅是不会答应他将朝朝带走的。”
李晨曦想说的不是这个，可心又虚不敢直言。
双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只是这想说的话，无数个日夜在琢磨要不要说，无数个面对司空音时都会想要不要说的话。
终究他抬手在司空音的肩头拍了拍：“走吧。”
此时司空音这才注意到李晨曦手臂衣服上似乎是脏了，仔细些不难发现是呕吐物又被擦掉的痕迹，毕竟如此近的距离也是有些异样的味道的：“发生什么事了。”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李晨曦才明白司空音问的是什么：“遇到了狼，我带着她上了树越过狼群。”
“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
“……”李晨曦无言以对，但又不愿意司空音担心：“好，我信你。”
他如何不知道李晨曦的想法，只是他不愿世人对他有所诟病，无论是将来他要不要那个位置，他都不忍心世人对他恶语相向。
他把自己对李晨曦的感情定义为兄弟情，甚至为这个兄弟他可以背上所有的骂名，但是他不能接受他人对李晨曦的任何不好的话语。
他是为来的皇，不可以有任何不合适的话传出来，即便李晨曦并不适合做帝王，但是只要李晨曦愿意，司空音定当全力相助。
曾有人当众说李晨曦断袖，且好娈童。
司空音听到，当街将那人的舌头拔去。
自那日起，京都城就有司空府是李晨曦后盾的传言流出来。
虽然没有说在面上，但这类话语总是若有若无的，提醒着京都的所有人，司空音就是李晨曦的人。
为此在朝堂上不少人，明里或暗中是要挤兑司空老将、军的。
二人并肩前行。
李晨曦默默无言，情绪很是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