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虽然是皇宫的人,但白碧薇似乎没有见过。
可见并不是经常跟在李晨曦身边的人,如此甚好。
“是,是时遇到一个大老虎。”小公公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
白碧薇眉头微蹙,大老虎?撇眼看向自己的儿子。
这才慢慢又问道:“小公公可是看错了,这京都城怎么会有老虎。”
“真的。”小公公一脸对天发誓的模样:“就是老虎,而且还有一女子坐在虎背上,那女子灰发碧眼,她抢了圣旨,当面毁去。”
听到此处白碧薇不再说话,只是微微一声叹息。
到是白宜雅问道:“她可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当着我们一行人的面把圣旨撕碎了。”小公公说道:“看不出那个女子是否生气,那圣旨在她手中轻轻一攥就碎成了碎片。”
“那女子可以是朝歌?”白宜雅看向司空音:“她,为什么如此做?”
“皇上那边可是有人去回禀了。”司空音似乎没有听到白宜雅的问题。
“江要回宫去了。”小公公说道:“奴才已经将此事告知小音公子,也就先回宫了。”
“景成去送。”司空音吩咐着。
“那圣旨上的内容可是让你与付朝歌在上元节之日成亲?”
未见人,已闻声。
是司空寒山。
“父亲。”司空音行礼:“您怎么过来了。”
“听说朝朝回来了。”司空寒山一身僧袍,满身都是檀香味儿,手中缠着一串十八子的绿檀佛珠,眉目慈善,唇边含笑:“我去了你母亲的院子,然后听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走过来就听到你们的话。”
“是。”司空音说道:“圣旨上就是如父亲所说。颁旨前皇上对儿子说起过,说是要遵照先皇旨意,既然朝朝回来了就直接成亲,也算是对朝朝的照顾,毕竟如今付家只有她一人。”
“可是她已经把圣旨毁了。”白宜雅说到:“她是不是不愿意嫁,而且毁掉圣旨这是大罪。”
这话说的,谁不是心知肚明。
司空寒山看了白宜雅一眼:“在先皇圣旨下来的那一刻,付朝歌就是我们司空府的人了,这辈子都分割不开的,而且她只能以子煜妻子的身份存在。是荣是辱皆是与司空府分不开,更别说是罪,有些话关上门自己说说就可以了,别到外面说。明白吗?”
“是。”白宜雅心里很不乐意,但面上去不敢放肆。
这个姑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笑的,是温和的,可是自己从小就怕他是真的怕。
哪怕他笑的煦日和风,可是怕就是怕。
“在这个府上,都是你的家人,也都是看着你和子煜一起长大的人。”司空寒山叮嘱到:“付朝歌嫁入司空府是一定的,你不要做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什么委屈你姑姑是会给你做主的,你不要招惹那个丫头,把她惹恼了你会吃亏的。别让你姑姑在中间难做。”
“是。”白宜雅点头。
“子煜。”司空寒山叮嘱到:“虽然你与宜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又是你心头的人。但你也要看在先皇圣旨与你友付文清的面上,多照顾朝朝。明白吗?”
“儿子谨记。”
“去把朝歌找回来,就你收侧室之事向朝歌认个错。婚礼照圣旨举行。”
白宜雅一旁听着敢怒不敢言,什么叫为了收侧室的事情要给朝歌道歉,她付朝歌才是闯入者好不好。
“海棠,子煜与朝歌的婚事,你就安排起来吧。上元节举行。”司空寒山说完,朝着白碧薇,低头微笑:“辛苦你了。”
“这么多年了,府上的事情你很少操心。”白碧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没想到今日为了朝歌的事情你会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朝歌与子煜的婚事也是先皇去世前特意提及的。”司空寒山说道:“怎能不上心些。”
“若非是先皇临终特意提及的,是不是今日你就不会出来过问这件事情?”
司空寒山笑着,想了想:“不好说,毕竟白宜雅是你的侄女,即便是为了你,我也是希望宜雅和子煜和和美美的。”
白碧薇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把司空寒山连同他的祖宗骂了个便,什么为了她白碧薇,简直是放他娘的屁,家里供着一个代发修行的活佛,还不如供个泥菩萨呢。
越想心里越有气:“别拿我做借口,什么我辛苦不辛苦的。这个家本来就是我的,子煜是我儿子,与你这个活佛有什么关系,你是红尘之外的大师,我是世间俗人一个。”
“……”司空寒山一脸诧异的看着白碧薇:“海棠怎么如此暴躁,可是最近子煜惹你不快?我回去给拿心经,每日抄上几遍心经也就平了。”
白碧薇心头的火越加旺盛:“你拿一个出家人的标准,来要求我一个红尘俗人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说完转身离开。
白宜雅看了一眼司空寒山,然后紧跟在白碧薇身后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