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音想不明白,这个寂安与白玉堂的关系不错,无需怀疑。
只是这番说与朝朝听的话,当真是知道些蛛丝马迹还是李晨曦嘱咐他的。
毕竟历代蓬莱寺住持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
司空音的目光落在寂安的身上:“大师如何这般肯定,付家人所在。”
“不知。”寂安说道:“贫僧只知道,此乃人为,可是那为非作歹之人却将所有事情扣在佛祖头上,实在让人心痛,悲哉。”
“五行之中所寻可以偏重于土,还请大师明言。”朝歌说道。
“贫僧亦是一俗人。”寂安说道:“怀安是我胞弟,当年他的离去让我心中怨憎施主,直到后来收到怀安的信,才释然。”
“他竟然是是胞弟?”朝歌意外。
“信是怀安死前留下的,他是从小走失的最小弟弟。白玉堂行走江湖时找到的。”
朝歌不在说话,寂安答非所问,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问出什么了:“叨扰了,告辞。”
司空音跟在朝歌身边:“寂安是佛家子弟,但方才一的一番言论是道家之语。”
朝歌一顿,是啊,方才她怎么没有想到。
司空音继续到:“小舅舅白玉堂修的是道法,据我所知,你父亲对道家亦是崇拜的。”
“你的意思是,寂安方才的话是有人授意他那么说的?”朝歌说着,一边走一边自问自答:“授意寂安的人,一定是寂安相信的人。寂安的人际线很简单,可是我想不到那个授意他说这番话的人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唉~~”司空音无奈的看着朝歌摇摇头:“是不是只要遇到你父母消失的事情,你就傻了。”
“什么。”朝歌不明白。
“不是说了,是舅舅白玉堂。”司空音说到:“舅舅崇尚道家,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说与寂安听的,毕竟世人都说是佛祖惩罚付家,才导致付家所有人消失的。这样对佛祖诬蔑,寂安是会心里难受的,这个时候人会潜意识的去找很多理由开脱的,方才寂安自己也说了。
而且舅舅也是在意寂安的。再有几日,我们大婚,小舅舅回来,到时你想问什么都可以,说不定你六哥也会跟着。”
提及付文清,朝歌眼眸瞬间一亮:“六哥,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和你一样。”司空音说道:“自从镇上一别从未见过。”
朝歌想上辈子自己只是知道父母兄长失踪是被李晨曦藏起来了。
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印象。
“除了父母兄长,其他的人呢,冬雪呢?”
“死了。”
“!!!”朝歌蹙眉,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们都去哪里了?”
“当夜我就住在你家。”司空音说到:“入睡时还是好好的,当我次日醒来已经是尸横便地,血流成河。”
“你就在?”此话朝歌听后觉得可笑:“司空音你觉得这话,我能信吗?”
他轻笑:“我自己都怀疑,可这是真的,我醒来后在枕边放着你父亲留下的手书。”
说着,司空音从身上拿出来,给了朝歌。
那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就是付金的。
只一句话【照顾好朝朝】
朝歌眼眸酸涩,心里难受说不出一句话来。
“至少证明你父亲当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司空音拉起朝歌朝着蓬莱寺的山门走去:“而且,当时那些尸体当中,没有你父母兄长的。所有人都说,付家所有人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没有提及其他的人,是因为,消息被我封了。
还有一点,我那死去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也就是说死之前他们都没有能力反抗,甚至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我这就是我毫无察觉的原因之一。”
“是不能,还是没能。”一路走下山,朝歌已经是手脚冰凉了,又过了好久她才问道:“冬雪呢?”
“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没有死?”朝歌的心是颤抖的,她多么希望冬雪还活着,在她的记忆中,冬雪是因为得罪了李晨曦而死。
“不知是否还活着,当时在众多尸体中没有她的。”司空音肯定到:“付家出事后,我查了。除了冬雪和你父母还有几位兄长都其他的都遇难的,尸体与你家在册子登记的人数是一样的。
但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付家在京、城的产业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正常情况下,东家遇难其产业一定会有损,可不止是你家在京、城的产业,其他地方的产业依旧如此。
似乎是早就做了准备有了对应之策,若非如此,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架空了你父亲,所以才能做到你父亲出事产业不受影响的继续运作。”
朝歌深思。
司空音继续说道:“远的不说,就京、城这些人中,你觉得……”
“没有觉的。”朝歌直接打算:“在要职上的人我都认识,从我记事他们就跟着我爹了。”
朝歌心里琢磨着,以司空音的本事,再加上李晨曦的支持,为什么会查不到蛛丝马迹?
“嗯。”司空音表示:“好歹你回来了,我帮你。”
一路上,到司空府朝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闭目坐在马车内养神。
太多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
司空府,梧桐苑已经收拾好。
“我要休息,你走吧。”朝歌看着司空音:“这里不需要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