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司空府的是不是从来都未将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李晨曦声音不大，可话出口，却冷的让人不敢忽视。
“臣有罪。”司空音立刻跪下，恭恭敬敬。
白宜雅跟着跪在地上，低声抽泣。
一旁的朝歌似乎没有听到亦没有看到李晨曦的愤怒，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司空音与白宜雅的身上。
李晨曦转头看向朝歌，此时他才注意到，朝歌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双手紧攥血滴一颗颗从指缝滑落。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朝歌很可怜：“你……”
想要说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
司空音察觉到李晨曦那一个字的异样，抬眼。
最先映入眼眸的就是那鲜红的血滴，一下子就将他的心刺痛。
“子煜起来吧。”李晨曦见不得司空音如此跪在自己面的，他如此骄傲干净的人，跪在地上是种委曲。
司空音起来，白宜雅跟着。
然，她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
李晨曦看到：“斥责，朕可曾让你起来。这般没有规矩，怎配得上子煜。”
白宜雅不敢多说话，这个李晨曦自从登上帝位后心很手辣是出了名的，对女子更是。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付朝歌要活到头了，如此不把李晨曦放下眼里的人，是不会存在的。
如此想着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李晨曦看得清楚，眼中厌恶越加的深邃：“你如何得知，付家的人已经死了，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你有证据证明他们已经死了。”
跪在地上的白宜雅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李晨曦会如此问：“我，我没有亲眼看到。”
“那就是有证据了？”李晨曦问着说道：“付金，对朕有恩。这么多年朕一直在寻找付家人的踪迹，没有想到竟然死了。若知道是谁做的朕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四个字，是从李晨曦牙缝里挤出来的。
白宜雅听的震惊，心中惶恐不知如何办，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司空音。
司空音到是很配合，满口安慰声音轻轻：“皇上问你话，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手里的证据在哪里？”
这一刻白宜雅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她害怕极了，本来就是随口说来刺激付朝歌的话，哪里有什么证据。
感觉自己身上穿透了几个洞，李晨曦的目光让他害怕，司空音的目光她是又怕有虚。
白宜雅撇了付朝歌一眼，只是一眼就立刻将目光移开了，她浓烈的杀气丝毫没有掩饰，瞬间有就一种要被撕碎的感觉。
“我，我，我不，不不知道。”白宜雅低头垂眼再也不敢朝歌的眼睛：“我没有见到付家人是不是死了，也，也，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想要气付朝歌，故意这样说的。”
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瞬间轻松了很多倍。
纵然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收到惩罚，会让司空音恼怒自己。
但，总好过被付朝歌如此瞪着看。
“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付朝歌冷脸：“你说话就和发屁一样。”
白宜雅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
“来人。”李晨曦愤怒，即便他明明知道白宜雅就是随口故意气朝歌的。
可是，朝歌不开心，朝歌愤怒，子煜就伤心，就难过，这是李晨曦允许的，他努力坐上这个位置，就是要给子煜足够的随意，足够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