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朝歌猛然坐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害怕的事情。
“朝朝?”司空音紧张:“你,你可觉的有哪里不舒服?”
此时在朝歌才慢慢转头看向他:“我,我梦到了爹娘,阿音,你可有我爹娘兄长的消息?我梦到他们,他们很惨身上地上都有血,哥哥们一动不动。”
“只是失踪,梦都是反的。”司空音安慰到:“别吓唬自己。”
“反的?”朝歌垂眼喃喃自语:“是啊,师父也这样说过,梦都是反的。”
良久,朝歌抬头唇边扬起一抹笑:“没事,只是梦我相信爹娘和哥哥们一定没事的,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司空音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
一旁的陆诚来到跟前:“付姑娘,我来替你把脉。”
“不必了。”朝歌淡淡:“劳烦走这一趟,我没事的。”
朝歌拒绝,陆诚看了一眼司空音退了下去。
此时的朝歌才反应过来深夜,为何他们会在:“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梦魇,景明和周舟听到声音,深夜他们又不好进屋,于是去找了我。”
“只是做梦。”朝歌眼睛眨眨:“你又何必把陆诚叫来。”
他无言以对,毕竟不愿意对朝歌说起关于中毒的任何字眼。
“阿音。”朝歌问道:“你是小看了自己还是把我当成傻子?”
司空音无奈笑着,他想起多年前,在这里,那个是时候朝歌才七岁,小小的她一本正经非常认认真的告诉自己【我不在意你不说,但容不得欺骗,此乃朝朝底线,望谨记】
本来想要朝理由搪塞过去的,但是想到那个时候的朝歌,于是他说道:“我不能说也不想说。”
朝歌微楞。
“你说过的,【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但容不得欺骗】这些我记得。”
“明白了。”朝歌语气冷了几分:“你有你要护着的人,谢谢你还记得当年的话。”
不是这样的,司空音心中着急但又不能解释,朝朝不适合知道的太多,她太聪明了给她一个线头,她就能顺藤摸瓜,可是那个瓜又长在特别危险的位置,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既然你醒了。”司空音起身:“我走了。”
“我可以选择不嫁的,李晨曦也好,圣旨也好皆困不住我。”朝歌看着司空音的背影:“可如今我却…愿意留下。下山前,黑师父告诉我,这辈子我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是司空音,今日我回家,在自己的闺房中看到我父亲留下给我的东西,同样让我相信你。司空音朝朝是否能相信你,敢问在这个司空府上,我能信谁?我这条孤舟可有岸依?”
司空音愣着,看着向她:“朝朝你不要问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她看着他笑了:“好。往后你我相敬如宾。”
“朝朝。”他快速走到她面前,微有着急快速说道:“不是相敬如宾,是……”
“是什么?”朝歌眼中有期待。
“是相濡以沫,执手到老。”
“相濡以沫?执手到老?”朝歌问:“这是承诺?”
“嗯。”
“对不起,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朝歌自嘲到:“若做不到,我最大的限度只能是相敬如宾了。”
“朝朝……”
“还有一点。”
“你说。”司空音心中有愧。
“我不期待你会偏爱于我,也不期待你会有多么公平处理事情,但我希望在我与白宜雅或者你的家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你可以保持沉默。”
“付朝歌你当真甘心这般卑微吗?”
“卑微吗?”朝歌笑了,似乎笑的很开心:“只要不对不该期待的有所期待,便不会觉得委屈。”
“……”司空音面对这样的朝歌,当真是无可奈何,简直就是个软钉子。
他心头有气:“付朝歌,你可真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