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话让嘉韵诧异。
“付朝歌子煜那般在意你,你竟然要毁了他脸,你怎可这般心狠。”
朝歌笑着瞧了司空音一眼又看向嘉韵公主:“你我到底是不同的,你可以为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丑陋百出,执着到死。我却不愿意辜负了这具身体的灵魂,人能活着,能来到这个天地之间本就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更是幸运的,何必要为了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忽略了真心待你的人。”
嘉韵听着这番话大笑:“你说,付朝歌我真想抛开你的心看看它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模样。何必为了一个不在意的人,你告诉我他…司空音可否在意你,他为了护你周全用自己的身子当箭,你当真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吗?你依旧认为他心里的人是白宜雅?”
“嘉韵公主你当真是很好骗的。”朝歌微微叹息摇着头:“漂亮的脸蛋会说谎,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皆是如此。不要相信男人说什么要他看是怎么做的,我不能否定阿音一点都不在意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除了我还有白宜雅。很不凑巧,我是个自私的人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我付朝歌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
“可你还是嫁了。”
“难道公主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皇权难为吗?”朝歌满脸友好到:“能不能让我有一些力气呀,这般说话简直是累的吐不出声音来。”
嘉韵没有立刻拒绝,她在琢磨着付朝歌的话。
见此状况,朝歌和司空音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还有希望。
“不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朝歌和司空音同时看过去。
是一十几岁的少年。
此人,朝歌与司空音皆不认识。
“为何?”嘉韵看着此人:“谁让你出来的。”
“属下担心公主被这个妖女蒙骗,不得不出来提醒公主。”这个少年看着付朝歌走到她面前,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说的很对,漂亮的脸蛋会说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皆是如此。”
“你是谁?”
“你的仇人。”少年冷笑:“不,确切的说,你是我的仇人。”
“说清楚。”朝歌仔细回想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她七岁便离开了家,从哪里来的什么仇人。
朝歌琢磨着,会不会是云溪国的人?
虽然那些所谓的僧人与自己无关,但是世人所传皆是自己所为,估计当时知道真相的人除了云溪国女皇,都已经死光了把。
“因为你。”少年咬牙切齿:“我们姐弟三人阴阳相隔,本就支离破碎的一个家,因为你从支离破碎变成了家破人亡。你家所有人失踪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一边说着,少年用力甩手,朝歌身子不稳,连带着绑她的椅子一起翻倒,狠狠摔在地上。
“报应总算来了,以前总是觉得老天爷不长眼。直到你家成为废墟我才名明白不是老天不长眼,只是时候未到。”
“姐弟三个?”朝歌眉头急促,浑身难受。
“她姓乔?”嘉韵冷冷到。
乔?
朝歌意外,立刻知道了此人是谁?
“你姐姐是自己服毒死的。”司空音说道:“你如今的主子是谁。”
“你问我就要答吗?”少年说着转身拿了烙铁。
烧得通红,拿着它朝着朝歌走来。
“等等。”嘉韵看着少年。
“公主想要救她?”少年反问:“当然,如果公主开口,属下自当遵命。但是公主需要明白,如今你所做的一切,就如上了弦的箭,不得不发。”
“废话。”嘉韵冷脸到:“本公主何时说过要作罢?”
话说着,她已经从少年手中将烙铁接过手中。
她看向司空音:“子煜,既然这辈子我做不到让你对我在意到忘不掉,那么我就只能让你恨的刻骨铭心,即便你把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也做到永远的留在你心里了。只要能让你记住我,我是不会在意是以何种方式将我记住的。”
“嘉韵,事情还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司空音是真的害怕,害怕朝朝会受伤,尤其是看那烧的通红的烙铁。
无论将来如何恨,如何让嘉韵生活在恐惧之中都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换不来朝歌的无恙。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你想要的,我给。”司空音说道:“只要你就此罢手让朝朝离开,我们共度一生。”
“真的?”嘉韵脸上露出笑容,笑的异常温柔。
可是她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那种很入骨髓的冷:“不,我现在突然想通了,我不要和你共度一生,因为你心里没有我。
我要住进你的心里,就像一颗种子,我在你的心里扎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而且是一个可以让你心里充满恨意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