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院子里的其他人恨不得耳朵聋了。
九祥公公有权,在这个皇宫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皇后娘娘您这般说,皇上定然是要伤心的。”九祥说道:“皇上心里只有你。”
“当真?”
九祥肯定:“当真!”
“既然心里有本宫,那么本宫的喜怒哀乐皇上都会在意的。”朝歌对九祥说道:“本宫要见母家之人,还劳烦九祥公公告知皇上。”
“…这,这…皇后娘娘您着不是为难皇上吗?”九祥解释到:“皇上若是知道付家人在何处,早就寻去了。”
朝歌不说话,只是看着九祥。
一双碧色的眼眸,深邃而清冷,她直视着九祥良久。
一直看到九祥心头发虚:“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的事情。”
“误不误会不重要。”付朝歌面无表情:“告诉皇上一声,明樱花国宫要回母家,九祥公公可以随本宫一起,当然若是皇上不舍得九祥公公离开,本宫就自己一人便可。”
九祥一脸愁容。
之前的付朝歌也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住在崇恩殿她就老老实实的住在崇恩殿,如今昏迷醒来后,怎么就这样么事儿多?
不过,这宫中如死水般的生活似乎也要有些波澜了,挺不错的,至少付朝歌提出要为皇上选妃子,绵延皇室子嗣的想法就不错。
九祥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付朝歌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九祥转头看了一眼孟浮生和乔语珂,示意这两个人上前伺候着。
“孟姑姑,皇后看你顺眼,你就在宫中留下吧。想必司空府的也不会反对的。”
“是。”
九祥叮嘱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明白吗?”
“明白。”
九祥对这个孟浮生还是很放心的,自信这个人没有胆子乱说话,而且以付朝歌的性情,若是知道些什么,定会闹起来。
一直隐在暗处的司空音将这里的是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看到孟浮生被留了下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九祥会相信孟浮生,尤其是在他们清楚知道孟浮生之前在司空府就是伺候朝歌的人。
这个做法到底是九祥自己的意思,还是他背后那个百里起的意思?
崇恩殿内。
亮起了红烛。
整个殿内是通明的。
朝歌看着红烛在发呆。
孟浮生走了过来:“娘娘奴婢伺候您休息?”
“不累,不困。”朝歌目光落在孟浮生的身上:“陪我说说话吧。”
“皇后娘娘想要说什么?”
“不知道,你随意说,本宫随意听。”朝歌笑着眼眸柔和。
朝歌想要知道此时的孟浮生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孟浮生吗?
孟浮生想着要试探一番付朝歌,可否能够想起曾经。
她刚想要开口,就看到乔语珂走了过来。
于是犹豫着要不要说。
让她实在没有想到的是,付朝歌竟然问道。
“孟姑姑来宫里时可对自己的家人说了。比如姑姑原先的侍候的人,再比如姑姑的儿女。”
孟浮生权衡利弊后,当着乔语珂说道:“奴婢,原是司空府上一个老妈子。自从一个月前,皇上让宫中之人带奴婢来到崇恩殿,那个时候皇后娘娘还在昏迷当中。”
朝歌没有说话,蹙眉想着,为何会让孟浮生过来,为何要从司空府找人。
若说伺候人的老妈子,宫中到处都是。
“司空府?”朝歌心里肯定,自从李晨曦大婚后,自己被软禁皇宫后,没有任何人提及过司空府这三个字,而自己的记忆中关于司空府的一切早已经被抹去。
朝歌没有说自己记不记得司空府,只是以疑问的口吻说了出来。
她得小心。
“皇后娘娘不知道,皇上最信任司空府的小音公子。”孟浮生说道:“实在是天妒英才,司空府的小音公子早早的就没了。”
“没了?”朝歌想得到那日,司空音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继而想到曾经那个教自己武艺的黑衣师父,一波记忆用上心头,鼻子微酸,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就没了。”
她垂眼低头,掩饰着情绪。
“据说,皇上大婚之时,有叛军作乱。小音公子和他的父亲司空寒山,力挽狂澜虽然最胜了,可是司空府的两位男子皆折在了那场乱战之中。”
“两位?”朝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司空寒山死了。
“那如今呢?”朝歌问。
“整个司空府唯有驸马一位男子,其他皆是女眷。”孟浮生一声叹息,满是可惜到:“说来,这位驸马也是个可怜人,听说他娶的公主心意的并非是他,公主心里有人。二人甚至连人前的相敬如宾都不愿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