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曦身子微楞,转头一脸正经的看着朝歌,片刻后唇角扬起微笑:“别胡说。”
她未置可否。
李晨曦补充道:“这样的玩笑,不许再说与第三人听。”
话落,他走出崇恩殿。
朝歌看着紧闭的宫门,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崇恩殿的大门再次打开。
朝歌似无察觉。
孟浮生端着食物:“姑娘,在想什么。”
“没什么。”朝歌指着地上碎掉的酒坛子:“让人进来收拾了把。”
孟浮生看着朝歌那淡淡的模样,心存担忧:“姑娘,可还好?”
“无事,孟姑姑放心。”朝歌笑着叮嘱到:“在这皇宫之中,我依旧是皇后。”
“是。”孟浮生明白了,即便朝歌想起曾经的事情,她也没有打算离开皇宫。
“怎么了?”朝歌注意到孟浮生的表情,略有失落。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已然知道,应该是离开寻找的。”孟浮生到:“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选在留下。”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过同样的想法。”朝歌随手摆弄着一旁的花草:“仔细想想,天下之大我去哪里寻找,大海捞针要捞到什么时候。皇宫才是离答案最近的地方。”
“皇后娘娘说的对。”
“去吧,让乔语珂过来让她扮上,本宫想听也想看。”
很快崇恩殿内收拾利索。
朝歌斜坐在贵妃椅上,浑身透着慵懒,孟浮生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看似朝歌在闭目休息,实则她的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李晨曦的话,当初被故意输入的一些假记忆总觉得也并非都是假的。
比如关于小燕国廖起之子廖川,为何要给自己一些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难道这个人还有什么特殊不成。
还有乔语珂为何与这个人的记忆还要牵扯兵部尚书之子?这个兵部尚书的儿子到底是谁,此时竟然没有他的模样。
想到廖川,朝歌问道:“孟姑姑你的家人可找到了。”
对于朝歌突然的询问,孟浮生有些惊讶。
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朝歌转头看了她一眼:“孟姑姑,你是在那里找到自己儿子的。”
“乱葬岗。”
“…怎,怎么会…”
孟浮生红了眼圈:“怨我,今生本就是我亲手断了与他的母子情。亦是我,他才会走上黄泉路。”
“孟姑姑,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廖川。”
朝歌沉默只是觉得,廖川的本事不应该的。
“他死在了战场上。”孟浮生说道:“只是可惜,那场战役却是朝堂阴谋,而非真正意义上的保家卫国。唯愿,他从来都不知道真相。”
“对不起。”朝歌惭愧:“提及孟姑姑的伤心事了。”
“不伤心。”孟浮生唇角微扬:“如今在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人,是开心的。以前有子煜…有小音公子陪着奴婢说说他,后来小音公子去世,这世间就在也没有人知道他存在过了。今日有皇后娘娘同奴婢说说,奴婢心里其实是开心的。”
朝歌点头,她理解那种提及故人的,想而不敢。
殿外一声锣响。
是乔语珂粉墨登场。
“今日等来明日等,哪堪消息更沉沉。明知梦境我凭准,无聊还向梦中寻……”
一折闭。
“台上台下皆是戏中人。”朝歌看着乔语珂:“何曾才能做的真是的自己。”
“独处之时。”巧语珂答。
朝歌瞧着乔语珂:“不过是入戏太深。到底是谁入了谁的戏,谁又陷了谁的局,唱着别人的故事留着自己的眼泪。卸了妆,落了幕,你会发现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终究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巧语珂愣了愣神,垂眼,恭敬回答到:“奴婢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