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注意到陆诚的表情有些异样:“怎么了?”
“有种气味儿,不就该是殿内有的。”陆诚蹙眉:“骄阳。”
“起来说。”朝歌看着他:“何为骄阳?”
“是一种剧毒。”陆诚到:“此毒特点便是不能见日光,被日光照射皮肤就是灼伤,被灼伤的皮肤会发撒一种恶臭味道,严重的会引起自燃。”
朝歌若有所思看着方才那个人所站的位置:“不能见日光?”
“是。”
朝歌仔细琢磨着:“可有解毒之法?”
陆诚摇摇头:“也许有,但臣不知。”
“会死吗?”朝歌再问。
“会。”陆诚说道:“有抑制这种毒的办法,但如今这个世上恐怕已经没有会的人了。”
陆诚的声音带着一直悲愤。
“什么方法?”
“寒冰诀。”陆诚到:“寒冰诀可以抑制这种毒,但也只是抑制,若想彻底根除还是得需要解药。自从我家公子去世后,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会寒冰诀了。”
这个消息让朝歌心里紧了又紧。
她稳着心神问道:“今日之前,你为何会装作不认识我?”
“娘娘不想与我相认,臣自然是要配合娘娘的。”
“如此确定?”朝歌颇有兴趣。
“之前,臣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没有关于娘娘曾经的任何记忆。”陆诚说道:“可自打,皇后昏迷醒来后,臣奉旨到崇恩殿为皇后娘娘诊治时,在看到皇后娘娘的那一刻,臣关于娘娘曾经的记忆拥入脑海了。
当时臣肯定皇后那个时候娘娘是故作遗忘,既然当初的所有臣已经记起,自然也明白皇后的处境,臣唯有配合。”
朝歌蹙眉,良久吐出二字:“不懂。”
“皇后娘娘失去曾经记忆,是因为一种南疆蛊虫。”陆诚说道:“那种蛊虫叫做【生白】,此虫是透明的,无论放在什么地方肉眼难以分辨。而且进入皇后体内的是母蛊。”
“难道还有子蛊?”朝歌问。
“对。”陆诚深呼吸到:“如果臣没有猜错,皇宫内,甚至朝中大臣都中了【生白】的子蛊。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忘记。
中了【生白】子蛊虫的人,目光所及见到中了母蛊虫的人,就会自动忘记关于母蛊所寄人的所有事情。
同样,若是中了母蛊之人想起来曾经的事情,那么中了子蛊之人在见到那个人时,也自然会想起来。”
朝歌若有所思。
陆诚看着她补充到:“皇后娘娘放心,这种叫做【生白】的蛊虫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失去记忆,不会造成其他的影响。”
“司空夫人可中了子蛊毒?”
“不知道。”陆诚言语中透着惋惜:“自从当年,您与公子来参加皇上大婚后,公子去世,您就再也没有离开宫皇宫。
若是司空夫人当真中了【生白】的子蛊虫,也发挥不了作用,从哪个时候起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而且,昨日相见之时,你已经恢复了曾经的记忆,也就是说【生白】母蛊已经死了。”
朝歌想到白碧薇的话,她说是以毒攻毒的方法让自己恢复记忆的:“杀死体内的母蛊虫,有什么办法。”
“皇后既然能够想起曾经的事情,自然是体内【生白】的母蛊虫死去了。”陆诚到:“但是,臣对此并不了解。若是皇后娘娘,想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个人或许可以不帮娘娘解惑。”
“谁?”
“绥靖。”陆诚到:“此人从小在南疆长大,善蛊毒,曾是公子的人。”
朝歌知道陆诚口中的公子就是司空音。
“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口中有怨言。
陆诚看着朝歌又气又无奈,而且他知道付朝歌对自家公子的误会很深:“皇后娘娘,其实公子他并非您看到的那般。”
“本宫不想听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朝歌冷着脸。
陆诚只得闭嘴,他很清楚朝歌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
毕竟是那个入了心的人,曾经有爱,又恨,又误会成仇……
“绥靖,在哪里?”
“公子埋骨处。”
“司空府祖坟?”
“不是,司空府祖坟内是司空府夫人为公子建的一座衣冠冢。公子真正的埋骨处是在皇上旧住处,九皇子府邸。”陆诚说道:“从公子死去的那天起,绥靖就一直守在那里从未离开。皇后若想要见她,须得亲自去一趟。”
良久,朝歌没有在说话。
她甚至都不知道陆诚是什么时候走的。
夜间。
李晨曦到来:“今日你做事有些狠。”
朝歌抬眼瞧了瞧他:“可知道是谁杀了那个人?”
“你怎么知他死了。”李晨曦意外。
朝歌没有回他这个问题,问道:“你可知我失去记忆的原因是因为一种叫做【生白】的母蛊之虫。”
李晨曦意外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是九祥?”朝歌试探的问到,
“不是。”李晨曦回道:“是他给你输入新的记忆,虽然有药物控制,但蛊虫不是他做的。”